在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會兒之後,我又醒了,大概是啤酒喝多了,想爬出去方便一下。
“我給你帶了夜壺。”寧老板背對著我說。
“你還沒睡?”我驚訝道。
“我就是掌管夢境和睡眠的神,我本來就不用睡覺。”寧老板道。
“那我在帳篷裏用是不是太那個了。”我說。
“你就在帳篷裏吧。沒啥。在旅行包的塑料袋裏。”
想到外麵寒風呼嘯,帳篷裏怎麽說還是因為有了那種充電取暖器而暖和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他拿來的夜壺。
這個夜壺竟然還是有造型的。是那種童子抱鯉魚式的,鯉魚的大嘴就是夜壺的入口,寧老板的品味真是迷一樣的……
就在我磨磨蹭蹭的使用夜壺時,我偶然一抬頭,就看路燈燈光的照耀下,一個怪形影子映在了帳篷布上。
我的手抖了一下。
那個影子就像是恐怖電影裏的異形,側身張開大嘴,裏麵又是一張張的尖牙,是存在於噩夢裏的怪物的形象。
我剛想出聲叫寧老板,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別說話。”寧老板道,“那個東西隻要聽到人說話的聲音就會衝過來。看來是不服氣你去尋寶的家夥過來找茬的。”
我點點頭,寧老板又繼續道:“我不是凡人,所以他聽不到我的低語,你接著尿你的尿吧。我出去應付它。等你尿完再出去,順便倒夜壺。”
“…………”感覺莫名的緊張和羞恥。
於是在寧老板的注視下,我總算是上了一次有生以來最緊迫性的小號。
當寧老板拎著那夜壺出去後,帳篷外的所有燈光忽然盡數熄滅了。
隻有帳篷裏的夜光電子鍾此時不合時宜的亮起來,提供了唯一的光源。
我縮在睡袋裏,睜大眼睛仔細聆聽,外麵靜的可怕,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時候,神的爭鬥就是如此無聲無息,凡人無從察覺,卻也慘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