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紅隻是因為排斥反應造成精神疲勞,加上防護服在身,基本沒什麽大礙。許新茶和陸且將進病房來詢問了幾句,確定了安紅沒有看到蘇韻錦死時的那一幕便離開了。付川川安撫了安紅幾句,便出去交費了。
待她回來時,病房裏突然背對著她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付川川一怔,不由自主放緩了腳步,那男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一雙細長的眼睛透過鏡片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回去,對靠在床頭的女人道:“安女士,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您隨時聯係我。”
他拎起旁邊的黑色公文包,看也不看付川川一眼,與她擦肩而過,兀自走了。
付川川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那男人早就消失在了拐角處。她晃了晃腦袋,走過看那張名片,上麵寫著程澤兩個大字,旁邊是一串電話號碼。她把名片翻過來,“輝澤律師事務所”一串大字便映入眼簾。
“原來是律師,”付川川捏著這張小名片,還給了安紅,回憶著方才那男人的模樣,“難怪氣質這麽淩厲。不過這勝算不大的案子,居然也有律師過來提供法律援助麽。”
她今晚回到家之後特意做了個調查,這才發現原來這名叫程澤的律師真的不簡單。他雖然年輕,三十出頭的年紀,所經手的大小委托幾乎全是成功的。他本人也是Z大法學院研究生畢業的,履曆雖然還不夠豐富,但憑他在庭審現場的冷靜和銳利就已聲名鵲起。
但是付川川注意到,這些溢美之詞中卻也不乏對程澤的批判。
說他“思想太過激進”、“有些偏激”。
付川川從沒有惹上過什麽官司,自然對律師業界沒什麽了解。她隨意看了看,順手做了記錄,便悶頭倒在**睡了。
許新茶和陸且將從醫院返回。許新茶早上進了趟時間領域,精神和身體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排斥反應,自然不可能讓他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