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委員會不僅開始公布常含平的個人罪行,還開始披露他及其團夥的罪行,對於自首並且立了一定功勞的常寄也做了說明。不過這些都不是許新茶他們關心的事,他們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抓捕常含平這件事上。
打不死蒸不爛的許新茶力排眾議,堅持拔了針頭綁著繃帶親自上陣,沒人能拗得過他,隻好暗中對這個混蛋領導多上幾分心,多攬一點活分擔一下。許新茶忽然想起什麽,問陸滄道:“你說你把彼岸花計劃全都告訴林傳學了,他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當然是非常震驚。”陸滄看了他一眼。他自己也已經五十多歲,快六十的人了,也許是因為以前外勤打下的身體基礎,這人的身體板很是硬朗,比起左一處針口右一處繃帶的許新茶來說好了不少,“這都是上一輩的事情,林傳學明確提出不會為難時研所。”
“那就好。”許新茶歎了口氣,又想到了許觀,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陸所,你知道當年我爸的事情嗎?”
陸滄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這麽久以來他一直都避免在許新茶麵前提起許觀的任何一件事,就是怕這人會傷心,這會兒許新茶主動提出來,他自己還沒準備好:“哪、哪件事?”
“哦,那您可能是不知道。”許新茶幹咳一聲,把目光投向遠方,“當年我爸的車禍不是意外,是常含平設計陷害他們,證據我回去之後把時間線影像給你。”
陸滄渾身震了震,好半天才哆哆嗦嗦憋出來一句話:“你說什麽?”
許新茶知道這並不需要他回答,隻是歎了口氣,默默地給他倒了杯水,等著陸滄自己平複好心情。陸滄跟許觀的關係肯定很好,不然也不至於在每次問及前塵的時候都要歎好幾口氣,情緒也低落下去,現在知道他關係很好的同事原來是被另一個同事害死的,不知道心裏是有多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