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地球是平的,
那樣,
我一直望下去,
就可以看到你。
——《似水年華》
1
蔣嘉逸的工作室重新開張後,日程幾乎每天都被客人約滿。
端茶送水之外的空閑,我就拿著一袋零食在旁邊看林淺秋修圖,一邊長知識一邊提意見。
林淺秋是個認真的姑娘,盡管我什麽都不懂,但她會仔細聽我的意見。閑聊之後發現我倆的人生觀還挺像,都是屬於那種“走自己的路,隨別人說三道四”的類型。
比起我來,她更忠於自己的世界,我至少還有固定的朋友圈,但她是完全獨來獨往的人,她的原話是,交朋友太麻煩,與其討好別人,不如一個人自在。我覺得她這個想法實在是很酷。
盡管生活被工作充實著,但有時候我仍舊會心不在焉。
宋曦陽去了歐洲一個星期,一個電話、一條微信也沒有,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
原本我以為彼此交換了秘密就能更加“融洽”一些,誰知道還是在原地踏步。我不甘心,想了很多次要不要主動發信息過去,但想到這裏就覺得更不甘心,為什麽每次都是我主動呢?
雖然心有不滿,但我每天還是會準時去宋曦陽的家裏幫忙照顧植物和金魚。
照顧完後,我拍了幾張植物和金魚的照片發到微信朋友圈。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就像是患有強迫症一樣不停地看手機,看他有沒有留言,結果果然不“負”我所望,沒有任何回應。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我的獨角戲,我生著悶氣入睡,第二天一早醒來又忘了前一夜的痛,繼續著這沒有回應的期待,就像個傻子一樣。
又過了兩天,宋曦陽才默默地在我此前發的照片下點了一個讚,盡管什麽也沒說,但也足以令我開心好幾天了。
我真心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卑微的可憐蟲,隨時希冀著主人的施舍。我也不懂自己怎麽會變得如此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