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宵言趕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夜色宛如一片密不透風的黑色幕布,將盧謠整個人圍住,她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而焦灼起來。而當敲門聲響了三次後,盯著牆壁發呆的她才反應過來。
回過神,盧謠慢吞吞地起身去開門,見許宵言一臉得意地站在門口,與此同時,蛋糕的香甜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許宵言毫不客氣地擠進了屋子,並一把將東西全部扔到地上:“累死我了!每次到你這兒都要帶這麽多的東西,你就不能提前準備好嗎?”
一番話說完,卻久久沒有等到盧謠的回答。
許宵言終於覺得事情不對,連忙扯過仍待在門前的盧謠,卻被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嚇了一跳:“喂!你怎麽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盧謠漆黑的眼珠轉了轉,還是一聲不吭。
許宵言徹底急了,一把扳過盧謠的肩膀,不停追問:“到底怎麽了?是生病了還是……”他越想越覺得擔心,“是不是公司的人欺負你了?那個顧思銘?”
聽到顧思銘的名字,盧謠嘴唇顫了顫,委屈地盯著許宵言,過了半天才帶著哭音憋出一句話來:“宵言,我、我好像又失去工作了……”
聞言,許宵言頓時鬆一口氣,扭成了一團的五官也逐漸展開,狠狠瞪了盧謠一眼:“我還以為什麽事,不就是丟工作嗎?這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家常便飯?”
“可是這份工作不一樣啊!”盧謠不甘心地吼道。
許宵言仍然不以為意,轉身開始整理地上大包大包的食物:“有什麽不一樣的?我早就說了,不適合你,哪兒有學表演的去當助理的?你清醒點兒吧!”
盧謠使勁搖著頭,不依不饒地跑到許宵言身邊:“其實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開除我了,你能幫我分析一下今天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