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在一片樹林中,寒鴉落在枝頭,聲嘶力竭地叫著,預告著不幸的降臨。寒風凜冽,搖晃著枯幹的樹枝,陰森可怖。幹涸開裂的大地上,隻有幾根枯萎的小草還頑強地紮在上麵,伸長著脖子觀看著眼前的這場戲。
我痛苦不堪地倚在原一琦的身上,嘴角滿是鮮血,隻覺得越來越冷。
原一琦的衣服上滿是逃亡時被樹枝劃開的口子,他狼狽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懸崖,不斷安撫著我:“你再撐一撐,我們很快就能逃走了!你一定要堅持住!”
視線逐漸模糊,聽覺卻越發敏銳,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正不緊不慢地朝這邊靠近。
我顫抖著手撫向原一琦的臉頰,深情而又專注地看著他,想要把他的樣子刻進我的心裏:“嗯,我……我會挺住,逃出去之後,我們就結,結婚吧……”
原一琦看著我,語氣帶著哽咽:“好!我們結婚!”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五髒六腑卻攪成了一團,疼得我想要尖叫出聲,卻沒有力氣。
黑暗向我襲來,所有的一切變得遙遠而又陌生。我拚著全部的力量,隻來得及說上一句:“我愛你……”
我的手無力地垂下,被原一琦抓住,他無措地說:“你別睡,我還有好多話沒和你說呢!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觀望著這一切的成臻放肆而又暢快地笑著,語氣中滿是複仇成功的快意:“原一琦,你終於嚐到了失去一切的痛苦!”
原一琦抱起我,溫柔地親了親我的額頭:“一直沒來得及對你說,我也愛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和我一起墜入了懸崖。
“卡!”紀星哲舉著導演用的大喇叭,高聲喊道,“這條過!”
片場的氣氛頓時變得其樂融融,穿著女裝的淩千影衝上來,為我們擦汗,笑嘻嘻地說:“沒看出來啊,什麽時候這麽用功了?最後這段演技簡直往頂點飆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