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波亮出皮帶,接下來的訓練就變得極其嚴苛、枯燥。
半小時前潘磊還覺得這教練很好,現在已經開始邊做俯臥撐,邊哭爹喊娘地抱怨了:“皮帶劉,簡直不是人!”
孫長興可不敢再偷懶了,委屈地看著手臂上的瘀血傷痕:“臥槽,他怎麽真抽啊,火辣辣的疼。”
龍小川也是第一次遭受皮帶體罰,好像第一次認識劉波:“他以前不這樣,我上學那會兒雖然也很凶,但從不動手打人。”
潘磊觀察一下四周,發現乾東師範學院的校籃球隊也在球館內訓練,練的是同樣的科目,劉波就沒有動過學生們一個指頭:“不公平!”
龍小川憤恨地快速猛做了十來個俯臥撐:“這王八蛋還是看不起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把我們當成正經球員對待!”
龍在淵單手支撐身體,咬牙完成一個俯臥撐動作,艱難地說道:“那你就錯了。他要是真的看不起我們,為什麽還來指導我們?去龍角隊掛個名不是更容易出成績?”
這話沒毛病。
龍角隊也沒有專職教練,比賽全是章焱說了算,劉波為什麽不去龍角隊執教呢?
龍小川迷惑了:“我想不明白。”
“要麽去問明白,要麽就往死裏練!”龍在淵率先做完一組俯臥撐,爬起來猛灌了一整瓶水後才勸誡侄子:“以前你是學生,他是老師,他不能體罰你。現在你、我、我們都是社會人員,被他打幾下又能怎樣?要麽走,要麽留,你還能去派出所告他?”
他的這些話和以身作則的行動,暫時平息了隊友們的怨氣。
大家不再言語,抓緊做完剩下的俯臥撐,努力跟上老隊長的節奏。
可肉體上的疲勞和折磨,哪有心理上的鞭撻來得痛苦呀,真正讓他們難受的是兩天之後的戰術訓練。
按說雷鳴隊隊員們經過這麽多場比賽和磨合訓練,又在戰斧球館強行提升過球商,處理球的方式已經比較符合常理,可劉波仍然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