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分仍舊停留在4:4,但就像遊叔所預感的那樣,勝利的天平已經嚴重傾斜。
魏尚被打蒙了,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坐起來。
這期間他的隊友沒有一個上前探視和援手拉他起來的,他們反而紛紛離場穿上了外套,以此表達對他的不滿。
大家不滿他舍長取短,放棄團隊優勢去單打獨鬥。
大家不滿他一意孤行,明知道自己決策失誤還拒絕隊友協防。
大家還不滿他惱羞成怒辱罵隊友,如何配得上隊長的身份德行?
但大家當前最無法接受的,是他擅自做主和人家約定了父子局。
這場球要是輸了,全隊人都要喊人家爹?
憑什麽!
所以他們準備罷賽了:“剩下的兩個球誰愛打誰打,反正贏了不稀罕,輸了不算我們的。”
魏尚慢慢爬起來,看著隊友一個個離去,頭也不回,心中充滿了抑鬱與難過。
他回頭看向龍小川,目光中帶著決絕與悲戚:“繼續!”
潘磊冷笑,幸災樂禍道:“你的人都跑了,光剩下你一個,怎麽打?”
“龍小川剛才怎麽能一打四?他能打,我為什麽就不能打?”魏尚站在那裏,發型淩亂,殺氣騰騰:“還有兩個球,我的球權!”
潘磊還想去爭一爭球權,說自己剛才是一個好蓋帽,沒有犯規。
龍小川卻發現了破綻,搶先質疑:“咦?你怎麽知道我叫龍小川?誰叫你來的?”
魏尚動作一滯,掃視潘磊等人:“我聽他們這樣喊你的……”
龍小川冷笑:“狡辯!我們兄弟之間從來不叫全名!”
魏尚心虛了,舉起籃球:“球場上就是分勝負的,你們還打不打?我可要進攻了,別忘了輸了的要叫爹的!”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龍小川有點欣賞這個對手了。
他認真地防上去,順便小聲提議:“那賭約其實是說著玩的,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砸場子的,我們的賭約一筆勾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