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賀旭北離開後，我每晚都會夢見他，夢見他不停地下墜。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有點疼，但是昨晚沒有做噩夢。
姍姍在廚房忙著做早餐，看見我出來她問我：“安安，睡好了嗎？我在熬粥，醉酒了喝點粥會好一點。”
我點點頭，想起昨天好像看見黎燁我又問她：“昨天我喝醉了，是黎燁送我們回來的？”
姍姍停下手上的動作，然後轉過來看著我回答：“嗯，你喝醉了，我們回來的時候遇到麻煩，是他幫了忙。”
“他怎麽會在那裏？”我瞟了一眼姍姍問道。
“安安，你不覺得你這樣對黎燁太過分了嗎？”
“過分？如果不是他，賀旭北會死嗎？”
“可是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喜歡一個人向她表白說出來有什麽錯？”姍姍有些激動，喝粥的勺子抖了一下，撒了些湯汁在桌上.
我喝粥的動作頓了一下，姍姍看著我。她以為我會說些什麽，可我什麽都沒說。
“姍姍，休息了這麽多天，我該回學校上課了。”吃完早餐，我跟姍姍說我要去學校。
走進教室，熟悉又陌生，人還是一樣的人，隻是少了一個。同學們都看著我，我看著唯一的那個空位，黯然神傷。
數學模擬考試。看著試卷，我拿著筆沒有動，我想起那次忘記帶書包被老師點名做題的事，後來做不出是賀旭北替我解了圍，我對他說謝謝的時候他還不承認是在幫我。現在這麽多題我要是不會的話，誰又來替我解圍？
考試時間過去了半小時，我的試卷上除了名字什麽都沒有。正對著試卷胡思亂想的時候，教室裏一陣躁動，黎燁交了白卷向外走出去。
廣播裏說最後時間還剩十五分鍾。
教室裏安靜的空氣讓我感到快要窒息，我草草地交了試卷也出去。
樓道上，黎燁在抽煙，地下還有兩個煙頭，我看見宋靜言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