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莉拿起桌上的畫筆,筆尖輕輕地落在白紙上,僅僅是一個小點,她隨即又快速的將手抽回來,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是創作靈感,一幅好的作品需要有靈魂,而一幅作品的靈魂,來自於作者的靈感,沒有靈魂的作品隻不過是一張塗鴉了不同色彩的廢紙。”
那天在深山裏,朱益俊曾說過的話一遍遍在腦海裏回響起來。
一幅好的作品,需要有靈魂,如果一味地迎合別人的要求來提交作品,那不過是一堆連自己都不認可的廢紙。
可到底應該往紙上畫什麽?
究竟什麽才是一個時代的象征?
宋嘉莉仰頭閉起眼,把所有亂七八糟的事物都從自己的腦海裏清空,在這個仿佛隻剩下她自己的空間裏,不斷地回**著畫筆和紙
張摩擦的聲音,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越是在沒有思緒的時候越是要冷靜,沉下心來,去尋找靈感,尋找屬於這幅畫的靈魂。
靈魂?
一縷思緒由模糊至清晰,逐漸擴散在宋嘉莉的腦海裏,她徐緩地睜開眼睛,望著這個類似於大教堂屋頂的巨型建築物。
時代?時代的標誌是什麽?
是建築!是樓房!是從茅草屋到水泥建築的蛻變過程!
已經想好要往這張白紙上描繪何物的宋嘉莉深吸了一口氣,攥了攥手中的畫筆,以點線成麵的畫圖構架開始在紙上描繪出自己心中所想之物。
一棟以黑白色調為主的摩登大樓從紙張五分之一的位置開始延伸,畫麵以45°角的視覺來構圖,那並非一棟林立於繁華商業地帶的現代建築,而是一棟不足十層的80年代摩登大樓,那是形似跑道的灰色調建築物,一道道接連著的拱門將陽光投射進複古的廊道,廊道的上方是陽台。
摩登大樓外麵是一條水泥路街道,環形的噴水池中佇立著丘比特石像,拖著黃包車的小夥子載著車上的貴婦繞過噴水池,戴著禮帽的男士穿著修身的燕尾服,依靠在摩登大樓的拱門前吸煙,佇立在街道邊的電線杆像展開翅膀的蜻蜓,那交織於天空之下的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