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裏的星星Ⅱ

星星隱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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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不是我理想中的那個人,他是比我的理想更美好千百倍的存在。

在瑪旁雍錯的那個清晨,我是第一個醒來的,因為滿心都惦記著要去湖邊拍黑頸鶴,一晚上我都睡得不踏實。

當然,這其中也許還有別的原因,但是我不想承認。

醒來之後我很迅速地穿著衣服,動作有點兒大驚醒了臨床的陸知遙,他定了定神,看了我三秒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對我說:“你等等,給你個東西。”

他邊說邊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一條黑糊糊的抓絨褲丟給我:“多穿點兒,湖邊冷。”

那一瞬間我呆住了,我差點兒脫口而出問他:你是不是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

可是忍了忍,我終究什麽都沒說,很聽話地又穿上一件外套,再回頭陸知遙已經整裝待發,睡在對麵的一塵在杯子裏打了個滾兒,嘟嘟嚷嚷含糊不清地說:‘冷死了……不想起來……你們去吧……’

而阿亮,他居然搶在我們前麵已經出去了!牛人!

我跟著陸知遙保持著兩米以內的距離一前一後地走著,其實一走出門我就想跟他說謝謝了,真的很冷,尤其是膝蓋,簡直冷得疼。

他拿著單反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麵,說真的,在那樣的場景下,他的背影特別帥。

我的聲音很突兀地打破了這個清晨的寧靜:‘我有很嚴重的恐高症。’

他回購頭來看著我,表情有點兒疑惑。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我隻好鼓起勇氣提醒他:‘昨天在盤山公路上,我不是故意要尖叫的……我恐高……’

他這才反應過來,明白我實在委婉地向他道歉,於是笑了笑,走過來牽著我的手繼續往湖邊走,我鼻子一酸,又開始犯矯情了。

我們在藏區一路走來見到路邊有很多野狗,霍爾也不例外,有一條黑色夾黃色的野狗跟著我們走了好遠好遠,陸知遙蹲下去跟它玩了一會兒,不知怎的,我心裏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