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乾,寒門指的是那些家道中落的書香世家。
有田有房,家族過往沒什麽功勳的,隻能被稱作庶民,也就是百姓。
至於沒田沒房的,那叫做流氓。
何申就屬於第一種,家道中落,本想借助科考改變命運,不曾想被人陷害,導致失去科考資格。
此時的何申,正在何府祖宗祠堂上香。
再過半個月,中秋節就要到了。
這祭拜先祖,事實上何申也是求一個心裏安慰,畢竟他是穿越過來的人,鳩占鵲巢,替原主祭拜一下,倒也無妨。
更何況,前世的何申每年中秋節,也會到家裏的祖墳去祭拜一番。
祭拜完畢,何申起身走向站在一旁的母親李婉清,接著便道:“娘,您放心,孩兒已經恢複了科考資格,待科考的時候,孩兒帶您去京城逛逛。”
其實,何申也想前世的母親了,也不知道她在那邊過的怎麽樣。
“申兒啊,其實去不去京城,功名不功名的不重要,娘就是想你平平安安的。”想起先前何申進京趕考,差點被人害死,李婉清心中就難受至極。
可憐天下父母心,如今何申家纏萬貫,不愁吃喝,她哪裏還想何申東奔西走?
“娘,這世道不公,咱們老老實實的經商,可總有人眼紅,就那些有點權勢的狗官,每年都要從咱們這坑出一大筆。”
“孝敬了這個又要孝敬那個,剛送走一個,就又來一雙,在那些人的眼裏,孩兒就是他們的錢袋子!”
“人都是貪婪的,誰也不想看著鼓鼓的錢袋子,每次隻能拿一點,再這麽下去,他們遲早忍不住要抄咱們家!”
何申將心中所想的全部如實告知。
若說現在他掌控的財富,不說富可敵國,但至少若戰亂再起,他能帶著整個扶搖縣的百姓都相安無事。
可這樣的世界,終究還是皇權統治,他不能一直偏安一隅,躲在這扶搖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