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這破酒樓!”
秦昭自幼囂張跋扈慣了,在京城的時候,又有父親為其撐腰,加以出身勳貴,自視高人一等。
平日裏,那些人見到他,大多數都是點頭哈腰,恨不得給他當孫子。
就連五年前那個原本的狀元郎,都被他使手段栽贓陷害,更是竊取了那人的考卷,取而代之。
時至今日,他更是貴為戶部侍郎,官居高位,又怎會將何申放在眼中?
隻見何申皮笑肉不笑的來到秦昭跟前,蹲下身子道:“秦大人,現在的你,看上去倒是頗為滑稽,都這樣了,還是如此跋扈。”
說話的同時,何申自懷中取出了一把匕首,在秦昭麵前晃了晃。
如此一幕,讓秦昭勃然大怒:“狗東西,你什麽身份,也敢跟本官如此講話,你是活膩了麽?”
可不管他怎麽說,何申都不以為意,至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意。
“你在笑什麽?拿刀子,怎麽?一個卑賤的東西,還想殺了本官不成?”秦昭依舊是那般的優越,哪怕此刻重傷。
然而,何申卻是冷笑:“秦大人當年將我扔在荒郊野地的時候,也是如現在這般囂張,但有一點不同的是,秦大人似乎沒當年那麽春風得意了。”
此話一出,秦昭露出狐疑的神色。
自來到扶搖縣,他聽到何申這兩個字的時候,就覺得十分熟悉,可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秦昭滿臉不解。
“看來秦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以秦大人狗屁不通的文采,真能成為狀元爺麽?”
“五年前那場科舉,秦大人做了什麽,秦大人自己不清楚嗎?”
何申眸中的寒意愈發的冷了。
李長安靜靜杵在一旁。
知府馬文才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個。
他對秦昭當年金榜題名之事略有耳聞,眼下又聽何申所言,再聯想何申被終身禁止科考的事,馬文才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