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雪清澈如水般的眸光緩緩移向林航，當神性消退後，她臉上所有神情頃刻間盡皆消散。
如今唯有無與倫比的清明、平靜......
仿佛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主人格。
“能夠正麵力壓枯穹魔神的力量......原始魔君......你真是了不得......”
“你身上存在的那股神性，我幫你暫時壓製住了，隻可惜......”
林航微微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在他的神識催動下，白青雪身周縈繞的紅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地壓縮、轉化......
很快，化作一隻血紅色的晶瑩手鐲套在白青雪的左手上。
透過晶瑩透亮的血色，依稀能夠看到手鐲內部蘊藏的恐怖紫色力量！
“如果我隻是一個被神靈寄宿的人類，或許你真的可以幫我祛除......”
白青雪莞爾一笑，似乎並不在意。
“可惜......我就是枯穹本身......”
林航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麵前這位精致如同瓷娃娃般的女孩。
從剛才的交手，他便探查出白青雪體內那股力量的來源真相。
透過臨界降臨世間的魔神，枯穹！
而且並非是謝凝蝶那般通過獻祭溝通彩蝶之神獲取力量的途徑，白青雪根本就是魔神枯穹本身的投影化身！
那是一種類似於修仙界之中的身外化身之法。
枯穹將自己本身的意識、力量與一位人類小女孩的意識融合後組成的投影化身。
因此，就連林航都無法將魔神枯穹從白青雪身上剝離出去，因為兩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連自我的意識都無法把控，這樣獲取的力量再強又有什麽意義呢？”
林航不禁喟歎一聲。
“無論怎麽說，我承你一個人情......”
白青雪掃視了一眼滿目瘡痍的北江校園，臉上浮起一絲絲懷念。
“很懷念，那時候的我還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學生，好想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