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擅长阿谀奉承的小人,之前你的哥哥,还随同袁谭犯上作乱,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能够自保,想来就是用了什么不知名手段吧!”
“你,你居然信口开河!”
“怎么,难道不是么?今日我就要给显甫清理清理这身边的蛀虫,你既然第一个出现,那正好做了杀鸡儆猴的对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人也不是瞎子,你身为人臣,佩戴兵器前来赴宴,是何居心,而直呼主公名讳,又是何等企图?你说我是小人,我自认为清白加身,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真的杀我,我可会怕你!”
辛毗这人字正腔圆,整个人更是大义凛然,说完这话,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而旁边的人,更是看向一旁的审配,借此给予他施压,让他一时间手握着的宝剑,也不知道该不该往下头砍下去。
“刘夫人,这难道不是给审某人特地举办的宴会么?这难道是杀功臣的鸿门宴不成?为何,我一个为袁家世代效忠的人,居然流落到此等地步?”
审配此时,也是非常的机智,知道自己站在道德的层面上头一定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外加上自己的确在邺城这群老牌势力手下没有什么好名声,故此,也是将佩剑收回刀鞘之中,对着上头的刘夫人哀嚎。
这一回,刘夫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弄的有些尴尬。
随后目光也是看向了自己的孩子,袁尚来。
“显甫,这审配说到底,还是我袁家的底牌将军,对我们也是立下了不少战功,可谓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他的孩子,你也是知道的,之前官渡之战,被曹军掳去,至今未能寻回。”
“母亲,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好好的给审配将军一个交代对不对?毕竟父亲刚去世,就这样寒了他手下那群将士的心,的确有些不妥对么?”
袁尚也是狡黠,听到自己母亲忽然接话,也是明白了刘夫人的想法,随之,顺着她的话茬子,说了下去。
而刘夫人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开窍,也是非常的开心,特别是下头的审配,也是脸上挂上了一丝邪笑。
他显然是小人得志,毕竟看到袁尚这等模样,他也是坚定了刘夫人能够掌控住袁尚的信念。
只要这个是真的,他升官发财,并不是梦,到时候,他也只需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刘夫人混迹,必然能够荫蔽子孙。
“显甫果然是长大了。”
“啊哈哈,哪里,只不过,不知道母亲打算如何解决?”
“这个到是简单,审配将军为我袁家效力多年,镇守在黎阳,更是十死一生,这比那些只能够用嘴说话的谋士可是强的太多太多了,现在,他受人诽谤,我于心不忍!”
刘夫人这般说辞,看上去更是痛彻心扉一般,让人都不由的相信,她说的,就是肺腑之言。
“故此,让这群不中用的家伙,坏了审配将军的名声,着实也有愧于本初的心愿,我也是念在这人尚且是孩儿看重的份上,不如,打个八十板子,踢出宴会来的最为合适!”
“好,那就依了母亲的想法。”
“主公!”
“嗯?”
袁尚现在对刘夫人那可是言听计从,毕竟,为了让自己的计划能够实施,所以,自然不能有半点儿破绽出现。
要是让审配生了气,受了委屈,挥一挥手,直接走了,那鸿门宴的计划,可就完全报废了。
辛毗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此时,也是非常激动,目光看想袁尚,也是怒火中烧。
“辛毗原本以为主公乃是明主,故此放弃一切追随主公,但未曾想,你这人,也是目不识丁,目光短浅之辈!”
“你是在骂我?”
“不是在骂你,难道还是在说别人?”
“张郃!”
“在!”
“将辛毗重打八十大板,然后有你将其拖出去!不对,拖出去也不行,必须要将这人双手缚住,放在城楼上头以儆效尤!”
袁尚佯装出自己非常生气的样子,说这话的同时也是一拍安排,直接从位置上头站了起来。
而也是这等举动,让下头的人也是微微一颤,他们还有大部分人是之前的豫州派。
原本还以为袁尚会让豫州派和以往一样委以重用,但没成想,这人和袁绍,倒是一个脾气。
这不免让人寒心。
而张郃现在也不能解释那么多,当即站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子,打完八十大板,随后将人拖了出去。
“且慢,主公,这将人吊与城楼的事情,想来还是我来做比较好,毕竟,这等事情,也怕脏了主公的手来。”
“不必了,还是我来比较好,审配将军,大可继续赴宴,今日你可是主角,切莫扫了兴致。”
审配在一旁,原本还想自告奋勇,让自己的手下处理掉辛毗。
但袁尚怎么可能让别人动手,于是乎,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审配最终也没有说什么,随后,选了一个位置,也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也许,这一场宴会,也只有他,没有被这事情弄的心情太过糟糕。
当然,也是因为袁尚的软弱,让他逐步降低了警惕性,而且,谁让袁尚还放低了姿态,亲自给他斟酒,还不断的敬他喝酒。
这一来二去,再好的酒量,也难以抵挡袁尚亲手酿制的女儿红来。
这几坛子下去,已经不省人事。
“哼,给这种人喝好酒,可真的是浪费了我的酒水来!”
袁尚有些迷糊,自己也是站立不住,要不是旁边田丰搀扶他,想来在宴会过后,他还真的不能站起身子。
也是如此,在等人退却之后,袁尚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当机立断,让潜伏在院落四周的人,开始出来将审配这人结果掉。
也许,就连审配这人,也永远想不到,自己是如何惨死的,等他到了阎王殿,也是也糊涂鬼来。
“显甫,你这是!”
“哦?原来母亲还尚未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