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
听到这话的时候,袁尚已经整个人都错愕了,他完全没有听明白这话里头的意思。
“关羽不是被我安排到了官道外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赵地?”
“他说是奉了义兄的命令,特地过来帮三公子,扫平障碍…”
张郃此时,也有些畏惧,毕竟他看向袁尚的时候,这袁尚的表情,简直是可怕的状态,面如白纸,整个人就好像是失了神一般。
“主公!”
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这袁尚便眼睛一黑,直接朝着后头倒了下去。
兴许是原本袁尚残留在他的脑海之中,还有些意识,反正此刻他就感觉自己内心情绪颇为复杂,随后一时间,竟然晕厥了过去。
在他身后的沮授,见状也即刻伸出手来,随之将其抱住。
“快点去找军医!”
袁尚是他们最为重要的主子,此刻万万是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的。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沮授也容不得迟疑,让张郃即刻下去找随行的军医过来。
这一来二去,自己将袁尚拖到营帐中以后,军医也火急火燎的赶来。
此时,大家都害怕出现点儿什么问题,谁也想不到,袁尚居然会对自己的哥哥那么重视,毕竟之前,这两兄弟素来不和。
之前沮授还以为袁尚就算是有些伤心,顶多也只会哭上一场。
“军师,这可如何是好?”
“别急,军医在这边,一定会有办法的。”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会阻止关将军的。”
“关将军?难道说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这刘备为何对三公子如此好?”
沮授和张郃,也是为了让军医有个好点儿的治疗环境,随后结伴走了出来。
关于张郃说的,沮授心里头也有些疑惑,说起来,刘备在自己阵营下头也呆了不少时间。
但这人平常并不与人深交,故此想来,和袁家关系也没有多好才对。
在他的想法之中,这人在战乱之际,不临行远走都算是好的,居然还能呆在这边,帮助袁尚。
“军师,将军。”
“军医,主公如何了?”
“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些许的刺激,这气血波动的比较大,之后我弄点养气补血的方子,服过几日,变好了。”
“那就好。”
就在沮授沉思的时候,这里头的军医,也缓步走了出来。
关于袁尚的身体状况,自然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听到这答案,沮授心里头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下来。
“那没有其余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下去吧。”
“是。”
“张将军,你将城中的戒备弄得严密一些,还有,放在城外的探子,继续侦查曹操的动向,如果他还继续驻扎在城外,那么我等明日出城迎敌!”
“是!”
张郃听了沮授的话,也是先行退了下去。
至于沮授,只是站在帐篷外头,等候袁尚醒来。
田丰处理完军中的后勤问题,也是在张郃哪里听到了关于袁尚晕厥的事情,随之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等他到的那一刻,这袁尚自然是醒过来了。
沮授,也在营帐里头,和袁尚相互聊天。
“则注,之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么?”
“主公,是真的。”
“汗,大哥其实也是咎由自取,这等结果,也怨不得别人,可是我心里头,却不是个滋味。”
“主公,其实在下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公子和您,素来不和,就算此刻不这般丧生,来日,也会出现同样的戏码,现在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成全。”
“你说的,我也知道。”
袁尚有些有气无力,之前的晕厥,还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些影响,整个人虚脱的不成样子。
说起来,他应该不会感觉到痛苦才对,但是,这一具身体却有种他控制不了的感情在蔓延。
在他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的那一刻,他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看上去颇为无奈。
当然,也是在此刻,营帐外头,田丰也打巧进来。
“主公,鄙人听说你晕厥,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无碍,只是身体有些疲乏,想来这后头,还要和曹军对战,就全依仗两位先生了。”
“主公,我等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死这种话,就不要胡说了,我着实不想听到这样字眼。”
“主公,是元皓说错了。”
“哎,不是你的错,只是我今日有些不适。”
袁尚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作怪,反正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在正确的点上。
说实在的,现在曹军还没有败退,他着实不能这个样子才是,可是,他又无法鼓起自己的勇气。
“主公,则注有些冒昧,但还是想要问询,这刘玄德,与主公,到底是何关系,为何会出手相助?”
“这个,我也不知道,刘玄德,应该是我喜欢的偶像吧,他来日,会和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一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的。”
袁尚还记得之前收编田丰沮授两位谋士的时候,曾经说过,刘玄德是天下的一位英雄,现在,他还是这般认为。
而听到袁尚说完话,这沮授,也闭上了嘴巴,最后不再多言。
“那我就不打扰主公了,但我还是希望主公能够尽快打起精神,毕竟,之后想来,主公还需要镇守甘陵。”
“嗯,我会的。”
沮授说完话,也是从坐塌上头站立起来。
田丰也是知趣,与沮授一同离开。
“则注,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为何如此问?”
“此地不宜多说,我等换个地方。”
“嗯。”
田丰对之前沮授说的话,自然还是带着一点儿疑惑,虽然他听说了袁谭战死,但因为忙于后勤问题,一时间并没有来得及打听。
外加上自己本身就知道这袁谭不可能在赵地活着出去,所以更没有多少兴趣。
“今日关云长忽然进入赵地,斩杀了大公子。”
“关云长杀得?”
“是的,我纳闷,这刘玄德说实话,也是左右摇罢不定之人,为何对三公子的事情如此上心。”
“莫非是要投靠三公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