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从房间里头走出来以后,也是婉拒了袁尚给予的钱财。
这举动,让袁尚倒是颇为的诧异,毕竟,自己难免回想是不是自己给的不够,或者说,是礼数有什么不对。
毕竟自己也不是三国时期的人,也不知道当年的大夫,到底想要的是啥,亦或者说,华佗的看诊,要的和他们并不相同。
“这,为何不要,莫非是大夫想要的,并不是金钱?”
“这你倒是说对了,我要的,的确不是钱财,从河南一路过来,我也算是见惯了乱世,家破人亡,尚且不在少数,但是,等我到了河北,却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
袁尚微微愣了一下,他压根就不能猜出华佗要说的是什么。
“是的,不同的地方,这河北,安居乐意,而且,家家户户都有余粮,我路上听带我来的侍从说,这都是翼州牧,还有三公子的功劳,不但减免了河北两三年的赋税,并且还帮助大家开垦荒田。”
“这,这只不过是我本分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言说的,大夫,这看诊的钱,你务必收下才是。”
“不,我学医问道,只是为了让世间少些病患,但乱世之中,医术救不了人,唯独你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的救人,故此,我不应该收下,如果你真的要给我问诊的钱,那还不如以后对你麾下的子民,更好上一些。”
袁尚万万没想到华佗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当年,就因为曹操的猜忌,断送了自己的生命,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可惜。
“好了,这是之后该给你父亲服下的方子,你一定要稳妥保管,此药服用三年,便可真的做到性命无虞,届时,活到六十花甲,尚有可能。”
“那我就谢过大夫了。”
华佗并不想多说任何,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完成,随后,背起了自己的药囊,也是大步走了出去。
袁熙并不在袁尚的旁边,在袁尚出来的送客的时候,他率先开始了照顾父亲。
袁绍病症好了之后,显然此时已经可以开眼说话了。
华佗的医术,的确非同寻常,而他用的方法,其实也比较先进,他给袁绍开了刀子,让其把自己积累下来的淤血,都一一排清了去。
也是如此,他才能回神的那么快。
“我这…难道还在人间?”
“父亲!”
袁熙跪伏在病榻边上,看上袁绍苏醒,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时间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即刻痛苦起来。
“显奕,莫非…莫非我死了之后,显甫也将你杀死了?”
“父亲,没有,你并没有死,显甫,也没有杀死我。”
“哦…那就好。”
袁绍还以为自己到了阴间,至于显奕痛苦,让他更加认为自己的三子,在他死后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只是他猜想的,并非真实。
“显甫我之前还听到了他对我说的话,此刻,他人呢?莫非,是我出现了幻觉?”
“不,三弟已经回来了,这几日,都是他在床前料理父亲,前头,荀谌出去寻觅神医,这华佗,便是救你苏醒过来的大夫。”
“华佗?可是当年救助广陵太守的华佗?”
“是的。”
“扶我起来,我应该和他当面道谢。”
“不必了,父亲,华佗已经走了。”
袁绍觉得自己礼数有些不对的地方,而就在他要翻身起来的时候,这外头,袁尚也是走了进来。
“走了?”
“是的,华佗说我河北在父亲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已经是对他最好的道谢,所以,连看诊的费用,都免了,他只有一个心愿,说是只要父亲能让这河北的人,一直如现在这般,便可。”
“这…”
袁尚说的时候,也是走到袁绍的跟前,随后跪伏在了地上。
这两个孩子,跪倒在他的床边,让袁绍,也是微微心头一暖,起码,自己重病的时候,这膝下,还是有那么几个孩子陪同的。
也是如此,他又躺好位置,随后闭上了眼睛。
“显甫,之前我在梦中,依稀听见你火烧曹军八百里,可是有这事情?”
“父亲,有这个事情,之前我回来邺城晚了,就是为了这等计略。”
“啊哈哈哈,好,不愧是我袁本初的孩子,这作战的能力,想来之后将袁家交托在你的手中,也无大碍。”
“父亲…”
“怎么了,你看上去脸色并不好,是有什么要说的么?”
“父亲,我有点儿想让二哥驻扎在中山。”
“中山?何意?难道你忌惮你兄长夺取你的位置!”
袁尚知道这个时候做这个决定不是个好事,但是,他也一定要说。
“并非如此,如果兄长想要这家主的位置,我给他便是,只是,之前华佗说了,父亲这一年以内,身体骨怕是不能在操劳政事,故此,这邺城必然要有个人顶班。”
袁尚摇了摇头,随后有继续说了下去。
“我毛遂自荐,代理父亲处理河北的事务,但是,这河南,曹操还是虎视眈眈,濮阳港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想来也是伤筋不动骨的状态。”
“你是害怕你长兄一个人难以对付曹军?”
“父亲,虽然我这么说,的确是有些贬低长兄,但是现在驻扎在三个港口的势力,分别是审配,我,与二哥,但审配为人如何,父亲想来知道?”
“我知道,他的确对你的二哥不太感冒,而且,黎阳距离平原相去甚远,想要支援并不容易。”
“是的,父亲,如果说我还让二哥驻守在平原,他一个人,孤掌难鸣,最怕就是遇到围城的情况!”
袁尚想的,虽然并不太可能发生,但这战场上头,局势瞬息万变,谁直到下一秒变成什么样子,为了根治这样的情况,不如尽早将袁熙调离。
中山和平原显然大不相同,中山最为安全,算是袁绍的腹地,交托给自己的二哥处理,也能让其过上平安的日子。
“三弟!”
“二哥,怎么了?”
“你是觉得我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