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來自風平的好感，卓良臉上閃過一絲靦腆，微微一笑，心中釋然。
益鬆見狀又喜又悲，將卓良扶住，坐下身來。
等風平離開後，益鬆歪著頭看向卓良，沉聲問道。
“師弟，你跟我說實話，你心裏不怪風少吧？”
卓良笑道。
“師兄，別人問我，我都不奇怪，你幹嘛還問我。我是什麽性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有什麽資格去怪風少，我這條命，還有師哥的命，都是風少救下來的。”
誠如卓良所言，他的性格直率，有時候還頗為暴躁，這種人是最沒心機的，要他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和顏悅色的說話，無異於讓他們吃糞般難受！
益鬆緩緩點頭，繼續問道。
“可是，你甘心一輩子這樣嗎？”
卓良聽後身子略微一僵，隨後，裝作很自然的樣子說道。
“有什麽甘心不甘心的，不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嗎？”
益鬆聽後久久不言。
許久後，益鬆從站起身來，負手俯視著卓良道。
“師弟，你變了。”
卓良雙眼有些閃爍不定，躲閃來自益鬆的審視，垂頭道。
“師哥，你在說什麽……”
益鬆淡淡揮手道。
“沒想到，經此一遭，你居然也開始學會說假話了。罷了，罷了。你不想說，我從來不逼你。隻是，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
卓良聽後大驚，迫不及待站起身來，張大嘴想說什麽，最終隻是聽見他濃濃的出氣聲，喘息著，仿佛正背著一座大山前行。
“師哥……”
益鬆看了看卓良道。
“你好自為之吧。”
卓良見狀，噗通一聲坐下身來，弱弱道。
“師哥，我不甘心又有什麽用？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我大意，我何至於此。我心裏充滿了不甘，我也想找沈暴複仇。可是，如今的我，就是廢人。談什麽複仇！連自己都顧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