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已经说过了我对你没有好感!”东洋浪人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显。
萧云现在只感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只吸纳了那连显微镜或许都找不到的一丝丝星灵气息之力,不过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了明显的变化,那就是雨变成雪,黑变成白一般的巨变。
他自己也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击败钟九,那么就是再正常也不过。
萧云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他还是的问了一句,“虽然我实在不知道你是那一个,但你既然这样帮天河宗,我是不是应该知道你是谁。”
那中年人已经走进了破碎的黑暗中,传来他精气十足的话语,“你不是一直要找佛影双杰么,我就是十八年前的佛杰。”
钟九现在心里还在沾沾自喜,他从来都知道修逸堂的法诀比起天河宗,实在是不能以道理计,只是真正当他将萧云如此轻松的击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高兴,看来天河宗的十宗门之位在萧云的手上是真正的保不住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谷浣玉的老爹谷清风与自己家本来就有些渊源,看来自己与谷浣玉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世人又有谁不知道神龙谷主门下多丽人。
就算比不上那个站在萧云身后的小野妓,不过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虽然自己也很想和那小妓睡上一觉,不过想起莫舞旬那老头子的一脸横肉,他就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正当他准备与谷浣玉再套两句近乎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本来都准备四散的人潮又向自己围了过来。
他转过身去,他看到了让人群围过来的原因,萧云又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除了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脏,嘴角还挂着快干的黑色血渍之外,无论看哪里都看不出他像是刚刚才受了重伤的样子。
难道有鬼,这个世上是绝对有鬼,世界上既然有神仙,当然就会有鬼。
但就算是有鬼,他也想像不出,有什么鬼能够让一个重伤于自己“天雷诀”之下的人又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
于是他的脸色变得凝重,钟九道:“看来你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不堪一击。”
萧云“嘿嘿”一笑,道:“你不止看错了,你是错得离谱。”
钟九道:“我实在不知道我错在哪里,不过,我保证我这次不会再错。”
他已经做出了山河法诀的起手势,山河门人从来都是空手,或许是他们已经达到了运气成兵的地步,这也是山河修逸堂这许多来能一直屹立于十宗门之首的实力保证。
萧云道:“你刚才提醒了我。”
钟九道:“什么?”
萧云道:“提醒了我为什么我的七色聚气不纯的原因。”
钟九道:“为什么?”
萧云道:“因为我今天早上吃得是豆角馅的包子,我一直忍不住想要放屁,还多亏你帮了我的忙。”
“我也就不过放了几个屁,我发现我现在是神清气爽,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好像真正做了神仙一样的快活,看来我以后说不定真有做神仙的的潜质。”
钟九道:“当然,就算是你到了地府也算是个神仙。”
钟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纵了出去,这次居然是他先动。
萧云却不动了,他的身上还是浸了那七色汇聚的黑气,只是奇怪的是那气息的颜色变了。变得如黑云蔽日,如乌云盖顶,萧云身上透出的是杀神之气,我只知道他现在身上透出的邪异之气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修圣人所有的气息。
太阳好像也被这气息所掩没。
想当年魏无忌以天纵之材,融合了“天雷诀”与“神剑诀”这两法诀,试问还玉楼主之技与剑神之技又岂是寻常人所能抵挡。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怎么一回头,萧云这小子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难道他真的深藏不露,可是他明明已经伤重几乎不治,不过他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
他还是有十足的信心将萧云毙于手上,他已经出了全力。
他不得不出全力,他必须胜,如果他不能胜的话,他岂不是成了山河的千古罪人,所以现在已经不是点到为止,或许一念之间就是生死一线。
萧云却没有动,他身上的滚滚黑气又将他的身体包裹于那纯净的黑气之中,那黑气纯净到几乎要闪出光来,却只是几乎而已,所有在街道两旁观战的人都看到那团黑气没有闪光了,它甚至将所有的阳光都慢慢的吸收了进去。
就连阳光这一世上最伟大的存在都逃不过那吸纳的力量,那么还有什么能够逃脱,绝不会是钟九那卑微的生命。
钟九已经飞到半空,这好像不过是先前一幕的倒带,只是那景幕中的两人已经换了过来。
钟九在半空中时,他的面容忽的变得狰狞,他的面容扭曲得就好像成了玉皇大帝身边的怒目金刚一般,因为他已经使出了修逸堂的至罡至猛的功法,“泰者无匹”,这一声怒吼从他的口中暴喝而出,那声威何其惊人,他的的声音直如西天如来梵唱时合鸣的钟磐一般,好像要响彻天宇。
那吼声久久不绝,就连天空的鸟也几乎经受不住,说不定就有些鸟儿被他这样一吼,而惊得失神,忘记了扇动翅膀跌地而死。
街道两边的小民也不得不捂住耳朵,如果稍微经受不住的说不定就会短暂的失聪。
钟九已经尽了全力,他当然知道萧云的神剑御雷诀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么脓包,所以他只求一击必胜。
他绝不能让山河门户的声威在自己手上堕了威风,山河修逸堂千百年来在大夏都是凌驾于诸门之上,钟九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够压其它门派一头,所以萧云必须得倒下,他岂止是应该倒下,他简直就可以去死。
只是他实在怀疑萧云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难道传说中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萧云现在心里很慌乱,他已经不能控制住自己,这样的感觉似乎在他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过,他现在非常想做的事,就是把身边的一切的抛开,当然首先应该把面前这碍事的钟九从面前抛开。
只是他已经看出来,钟九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从自己面前让开的,除非是他死掉。
萧云还来不及想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冒出这样奇怪的念头,时间也根本不能容他多想,钟九已扑面而至。
钟九的表情已扭曲,本来是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竟然变得如此丑恶,好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他双手张开好似饿了多年的饿死鬼一般,就那样的五指张开,从空中向萧云飞扑而来,那模样实在和宗门中人无上修行的样子大相径庭。
所谓的“泰者无匹”难道就是如恶鬼般无攻无守的功法么!
萧云身上的黑气已经更加浓郁,那黑气如东海风清气和之时,无一丝浪潮,看起来实在是波澜不惊,却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多少被吸纳的纯阳之力。
天雷滚滚,闪电交错,钟九突的由那狰狞的人型在半空中化为了非金非木的模样,他看起来竟然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座石像,石像虽小,可是谁都能看出来,如果被这石像砸中,定然是有死无生。
“泰者无匹”原来就是化为山河之威,山河之威,当然是天下无匹,萧云又能不能接下这一击呢?
有胆小的人已经想要闭上了眼睛,这一击难道两人会玉石俱焚。
近了,那石像以彻地之威以百万斤之势下坠,当它的边锋挨到那团黑气的时候,发出了声震环宇的巨响,那气流直如塞外的狂风,几乎能将房屋吹起,街道观战的行人都立足不稳,甚至有人手上没有能把持的东西,被那声波带出的狂风直接吹到房顶之上。
风却突地停了,是如此的突然,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战斗。
在萧云和钟九先前站的地方,只看到地上有一个大坑,那大坑就如同天外流星曾经来光顾过一般,流星滑过的地方究竟还能不能有生命的出现?
这个却没人能知道。
因为那团黑气都还在,它现在已经更静了,几乎看不出来它曾经有过动静,如果你远看的话,它看起来只不过就是个纺缍,实在是像个纺缍。
那纺缍却突然的好像裂了开来,或许它不是裂开,而是被萧云收到了怀中。
大坑之中有两个人,一个当然是萧云,另一个就是钟九,钟九的眼神已经变得呆滞,如果没有人知道这个是修逸堂弟子的话,那么肯定会有人把他和路边拾垃圾的疯子联系起来。
钟九喃喃的道:“为什么会这样?”
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到钟九现在好像身上少了什么东西,他已经只有一条手臂,也许的他的手臂已经在惊天的大碰撞中,被撞成了粉碎。
钟九说的这句话当然让人摸不着头脑,李过,李冲两人已经冲了过去,萧云让到一边。
现在他已经胜了,他当然也要给别人个机会展现一下兄弟情谊。
萧云道:“看看你们的山河第五弟子,原来也不过如此。”他笑得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笑起来的时候都是那么**。
钟九还在喃喃自语,李过,李冲两人把耳朵凑近了他的身边,李过突的变色。
而且他们在看到钟九那血肉模糊的左臂的时候,本来还是悲痛莫名,然而现在他们却突然变得惊诧。
他“霍”的站起身来,怒道:“想不到你萧云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萧云道:“什么事情?”
李过道:“你竟然修练的你天河宗早已被十宗门所禁的‘佛影双绝’,难道你就不怕盟中人的惩戒么?”
萧云道:“什么惩戒,‘佛影双绝’本来就是我门的功法,惩什么戒,不过老实告诉你,我倒是想学,可惜学不了的,因为现在我门中已无人会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