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会行事之恶,实在是罄竹难书,难道萧云做的事竟然比黑龙会更恶?
萧云现在已经知道唐师我将要说什么事了。
不过他倒不觉得那事有多恶,也不过就是一条手臂而已罢了。
“胜而再行毒手,这是我看在眼中的事情。”唐师我道。
接着就是一阵**,看来还有很多人对这事完全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萧云也算是行事狠辣的人,就算是错手误伤,但是发生在宗门中人的手上也实在是不该。
魏墨高居那主位,今天他已历了太多的变故,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如他一般,都已经有一些伤神不堪。
“萧云,可有此事,你回山之时怎么设有说过。“魏墨虽怒,但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任何人都能看得他很疲惫,毕竟他已经不在年青了。
“有这样的事,我萧云本来也是好意,那钟九实在不是人,他本来就存了要折辱我天河功法的心,其实我与他对阵的时候,他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当时若不是尽了全力,岂只是断手,恐怕连命也没有了,现在就算是我天河宗在此设个灵堂,可能也没有什么唐师我李师我的为我叫屈。”萧云原原本本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也不曾添油加醋。
“若是说的有理,那也可以将过抵掉一些,总不能自己身死,也不出全力,想来是当然误伤所至,魏墨所说的这话虽然有为萧云开脱的嫌疑,但也不能就说是没有道理。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就转过来又看着唐师我,唐师我这个年青人,他也是十分的欣赏,但再怎么欣赏也不可能重要过自己的爱徒。
“山河令盟之主既然专为唐门与天河之争设了山河大会,一来当然是不肯见我两门世代相争,我唐门如果在那山河之会上能够拿到宗门之位,也不算是违背了唐敖祖师的祖训,我上次来天河一是观摩天河真仙的仙颜,第二也本来就是要与常宗主说及此事。”
“因知我两门世仇,才央及了莫舞旬师伯顶替李过之名,不过,我后来见萧云行事实在不端已经改变了主意,今天却是上天河来践行前次之约的。”唐师我淡然的说出了这话。
唐师我虽然语气淡然但无论是谁都知道他与天河之约是个什么东西,无非就以实力争胜出,谁胜谁就是山河令盟宗门第十位。
虽然只是第十位,但是无论是谁都知道这事实上就是有与无的区别,有与无就是黑暗与光明,阴沉与阳刚,空虚与充实的区别。
萧云道:“看来你还是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无非就是想与我一战,然后夺那令盟之位。何必说这么多,还往我的身上泼脏水。若不是此事与我天河的声威相关,你拿去就是,难得浪费口水。”
天河五子自然已经不依,首当其冲的就是那恶斯远。恶斯远其人,满头赤红的头发,他的心也就像那头发的颜色一样的火热,因为他的心也是火热的。
今天虽然新成立的恶氏太虚道也有门人在此,而且那些门人都是恶氏亲眷,不过恶氏本来就是极大的家族,自几百年前开枝散叶以来,恶氏族人在大夏国内也已有数万之众。
恶斯远虽然不是恶氏远支,但也不算靠得极近。
所以现在来的这些门人,人家认识他,他却一个也不认识人家,在这天河山上他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终日受师父的教导,各个师兄弟的关系也是极为融洽。
现在这唐师我虽然也是他的心中钦佩的人,但是再怎么说,如果他已经是天河宗的敌人,那么也就是自己的敌人,那就没有什么可说的。
“说来说去,你也不就是想要个借口来夺我天河排位么,何必说得那么多,若有能力来拿就是,再说你有过人的实力,我天河宗又在什么时候怕过外人。”越说越激动,他已经站了出来。
随着恶斯远的动作,天河宗一众弟子都是哄然而出,一个个才挽手,好不壮观。
只见除萧云之外。过流云,吴天禄,阿珂及一众门下弟子都已经站了出来,其势凛凛,其威慑人,看来天河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头上来的。
萧云却有些郁闷,每一个人都在,独独的少了阿完,看来阿完那小子真的已经把自己恨到骨头里去了,平时本来他是对天河宗的感情最深的人,现在居然连影子都看不到,看来以后两人的情谊已尽断了。
“天河真仙果然是名不虚传,门下的弟子果然都是重情谊之辈,我看了也实在是感动非常,只是我还是不能明白门下弟子如此重情义,那萧云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的事?”唐师我本来就有独步天下的星灵气息之力,“佛怒红莲”也不是给小孩子看的把戏,实际上真的已经没有人能有绝对的把握击败他。
整个大厅里实际上已经剑拔弩张,气氛好不凝重,但唐师我把这些完全就是当做浮光掠影一般,不为所动。
“那日天河城中人只看到萧云与钟九一战好不惨烈,可是除了我唐师我之外,又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够看到其中的奥秘?”唐师我笑傲天下,他对自己的所见所闻是绝对有把握的。
“那最后一击的时候,满天尽是烟尘,只在瞬息之间,钟九的的手臂已经灰飞烟灭,而我却从那瞬息之中看到,明明就是萧云在所有的人目障之时,钟九本已大败,他却在那烟幕之中,还不放手,钟九已经认输,但他犹自不撒手,用他背上之刃,砍下了钟九的手臂,其时他脸带狂笑,明明就是堕入了魔道。”
唐师我说了这么一大串,终于说出了这所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其血腥残忍之处实在令人发指。
众人都已经看向了了萧云,萧云虽然留着奇怪的发式,但是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魔性十足的人,现在所有的人都还不相信,他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
魏墨更是不信,这弟子自小就在他的身边,小时虽然顽劣的地方,但随着年岁渐长,已经越来越省事,至少在自己面前一直是一幅尊师重道,兄友弟恭的样子,这样的人,就算再表里不一,也不会差距如此之大。
“你娘”,所有的人都已经愕然,萧云已经彻底的爆发,没说的,冤枉人也不带这样的。
关键是这事并不是萧云做不出来,他娘的,都没有做过,就来栽赃了,萧云是绝对是那么好惹的。
若不是过流云眼明手快,萧云已经用的他的脚直接给唐师我来一个扫蹚腿了。
萧云已经气晕了头,哪里还记得自己本来是已经是修行之人,打架也完全不用这样下乘的手段的。
不过他是真的已经气晕了。
当然他的这一壮举虽然没有完成,但是也离完成差不多了,最重要的是他那豪言壮语已经完全的奸了文若,苏樱,苏鸾,阿珂,等女子的耳朵。
唐师我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此的粗人,我实在是羞与此禽兽之人为伍。”唐师我一直往后退。
最后差点退出门外去,最后无法,总不可能因为不想与萧云这个禽兽为伍,他就连自己想说的话也让人家听不到不是。
于是最后他还是坐到了那本来是他的位置上,面色潮红,半天才能平息。
谁都知道骂娘的事,往往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也不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是因为无故的口误而弄得大起干戈。
现在脸已经红了的人,当然不止唐师我,魏墨虽然从来没有听过这话,但绝对听得懂这里面的意思,只要想到这话,他的脸色就白中转红,青中泛紫,实在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从来都只知道这个弟子知礼识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识大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学到子这样恶毒的骂人话,先前自己还把这弟子说得是多么多么的好,现在无疑是真正的在扇自己的耳光。
一时想要发怒都不知道从何发起。
唐师我毕竟不是非常之人,略微调息一下,已经平心静气,看来他对这忍者神龟的功夫也是修练得不错。
“唉,失态,我何故与此无耻之人一般见识,诸位若是不信,我只需要说出一个证物,保证大家都会知道我所言非虚。”唐师我既然气已消,他当然要循序渐进的说出原委。
“世人都知道天河宗本有七色之技,是为七种星灵气息,七色又主七绝技。”唐师我已将过往的事情娓娓道来。
他说的这事无人不知,也无人不晓,十宗门本是天下年青人趋之若鹜的地方,就像萧云前世的中国十大重点大学一样,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当然在挤那独木桥之前,那桥对面究竟是个什么光景,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要说的就是那七绝之中的佛影魔功。”唐师我已经说到了重点之上。
萧云想起以前问佛影双绝事情,魏墨他怎么会勃然大怒,但是过去的事不去提及也不能就当做它没有发生过。
尤其是像这样的在宗门中历久也难以磨灭的往事。
魏墨嚅动着嘴唇,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来这一天终于到了,自己十八年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又要在这一天重见天日。
他终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令他痛苦纠结多年的往事,他好像就要老了十岁的样子。
佛影的故事在九州地已经流传了许多的版本,因为那虽然是一段令人嗟呀的往事,但其中也有许多令人讶然的秘密,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心中当然也有一段佛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