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剑主

第167章 一面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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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也完全不知道,当然现在是无辜之极。

汤武心里面已经早就有了说辞,“萧云本来就是个口蜜腹剑之辈,枉我自作聪明,还与你这个奸险的小人在这里咄咄逼人,实在是浪费口水。”

萧云心道:“是你要说的,浪费口水也是你自找的。”

汤武突的声音提高了十倍,几乎可以说是吼出来的道:“我且问你,你既然假装正人君子,本月十四的时候,你又为什么夜入我汤府,行那等奸恶的事端。”

汤武说出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在颤抖不停。

汤武的医道已经在大夏甚至是九州大有名声,他也相当于一代大豪的样子。

只是这一代大豪悲切起来竟然是这个样子,萧云看了都是大不适应。

萧云不得不暗暗咋舌,汤武虽然这样说,但自己实在已经蒙在鼓里,自己在十四那天也就不过是夜探汤府。

看到那莫名其妙的古书,又看到了许多的书架子,然后还看到那疯疯颠颠的老头子,也就是面前的汤武。

那老头子虽然当时又脏又臭,但绝对不是汤沁装的,汤沁再怎么工于心计,相信她也不会为了保护汤家的名声来装扮成那又脏又臭的样子。

如果不是汤沁,那么就一定是面前的汤武,他现在又说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看来这事情已经陷入了极端复杂的地步。

现在萧云只得静观其变,如果真的是阴谋的话,若论阴谋萧云绝对相信没有人能够玩得过自己。

有语云,“以不变应万变”,看来现在只有静观其变,不能露出任何的破绽,不然的话有可能又像刚才一样难以反转局面。

萧云道:“今天我已经被落下了许多的口实,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条,就请汤老说出我做的那十恶不赦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只要能够说得合情合理,我萧云也不在乎再加上一条。”

汤武被萧云不温不火的回答已经激的眼冒火光,无论怎么样,如果自己的心已乱,想要稳操胜券者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汤武看来对这件事情已经羞于出口,但是他既然已经来到天河山上,他如果不说的话,那那件事情又怎么会水落石出,他已经不能不说。

汤武的语调极其缓慢,他的语声好像是害怕漏掉了任何的一个字,但又像是害怕这话听到的人太多,如果你没有在当场,根本就不能知道那是一种多么矛盾而又怪异的情状。

好不容易的,汤武用他那沙哑的嗓子从他的喉咙里挤出了这么几句话。

“你那夜入我汤府,行相逼之事,我女抵死不从,你又以凶器相迫,并且将我女的使女一并相逼,你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难道不怕那老天么?”

汤武说完这话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这岂只不是好事,这明明就是件丑事,只是汤武如果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了说出此事的话。

在他的心目中,那罪魁祸首萧云又怎么会那么容易的伏诛,看来汤武早就知道魏墨对萧云爱护偏袒有加了。

萧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这家伙给自己的罪名是哪啥的话,那么也许萧云爽快的答应了也有可能,至少名义上好听点的不是。

萧云回首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背后已经全是那杀人的眼神,后面都即将成为宗门中人。或者是已经成为宗门中的年青翘楚,尤其是以年青男子居多。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萧云本来就仪表不俗,又是所谓的天河首座,无论走到那里都已经是受女人欢迎的对象。

太高人越妒,过洁世同嫌,萧云既然高过别人太多,那么他成为别人肉中钉,眼中刺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要他能够倒霉,那么肯定会有人半夜都能够笑醒,而且看来萧云倒霉的时候快来了。

萧云自己当然不会这么觉得。

他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于是他还是摸了摸他的碧玉冠,那是天河首座的标志,只要有这个标志在,说明他就还是天河宗的首座大弟子。

天河宗的首座大弟子,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比一般的人说话更有份量一些,那怕他说的一假话。

萧云现在不想说假话,但是他说出的话肯定比假话更有用,本来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说得再巧妙的谎话,都不如一句真话来得那么实在,来得那么直接,当然也更有力。

萧云拖慢了语调,只有这样的语调才能让汤武冷静下来,人只有在冷静的时候才不会做出那么多冲动的事情,无论是萧云还是汤武现在需要的都是冷静。

“现在不管我有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只想问,汤世伯为什么会说十四那天我在汤府做出那样的事情?”

事情的来龙去脉总是要问清楚才好,就算是斩立决的重犯,也是有个审案的过程的。

汤武当然也已经冷静了下来,“十四日那天你究竟在哪里?”

萧云看了文镇,又看了看文若,他们两个现在站得极近,好像是好到从来都没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看到这些,萧云不由得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的演技虽然已经不错,但至少在承受力上与文镇,文镇两个还大有不同,因为自己绝对不能够在曾经害过自己的人面前还做出亲密的样子。

“十四那天,我本来就在天河城中。”萧云说的当然是实话。

“宗门中人本来都应该严守清规戒律,我想请问你为什么会要天河城中,我看你偷下山的事,就连你的师父都完全不知道。”

虽然汤武此生最大的功绩也就不过是在药房之中给病人看病,但看病又岂能不看心病,他察言观色的能力已经超过了太多的人,从魏墨的眼神当中也能够看出来,萧云当日下山的事魏墨是一定不知道的。

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萧云知道汤武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把自己怎么样。

“师父当然不知道,因为师父既然不肯教给我佛影双绝的功法,我觉得天河宗实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让我学,偶尔下山逛逛街也不错。”

先前既然在萧云的身上没有看到那所谓的佛影双绝的星灵气息,萧云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极其轻松。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和一大一小的两个厨子在一起,而且和那天河城山边的小妓走得很近,不是很近,你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汤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谷清风突然跳了起来,这已经以再次的勾起了他的伤痛,如果不是汤武还在问话的话,他一定会用他那重千斤的拳头把萧云砸个稀烂。

“天河宗的首座很明显就是个好色无行的人。”谷清风已经坐了下去,说这话的当然是汤武。

“和你一起的那女人我也看过,也不过就是十三四岁,长得也还是有几分异色,只是小妓本来是就是小妓,我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不是练那魔功练到眼睛都看不见了,你就不怕你和小妓走得那么近,有损你天河宗的声威么?”

汤武就算是在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全阐述的时候,他也不忘在有机会的时候要踩上萧云一脚。

不过,如果萧云真做了那什么相逼的事情的话,他这么做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仇小恨。

萧云已经想起了阿完,如果阿完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和那老头子打上一架。

萧云当然知道,不管那小红是小妓,还是仙女,在阿完心中,小红绝对是比九天玄女还要高的存在。

想起了小红,当然又会想起汤沁,这个时候萧云再也不觉得汤沁是看起来的那么楚楚可怜,无论这个背后有什么样的阴谋,最后和那汤沁都脱不了关系。

这就是最毒女人心的真实写照。

只是那晚和自己睡过的究竟是汤沁还是小红,实在是一件值得纠结的事情,当然萧云自己也知道这绝对和相逼扯不上什么关系。

萧云是还需要对一个女人用这样下乘手段的人么,他不被女人相逼了就不错了。

所以他现在又看了看阿珂,阿珂的眼神中当然正在喷着火焰,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就算是萧云完全是被冤枉的,他刚才说出看得上那汤沁也已经是属于滔天的大罪。

另一双眼睛中萧云却看到的是一座冰山,那冰山看起来实在是高不可攀,不止不可攀,实际上也不能攀。

那是苏鸾的眼睛,苏鸾好像从来就没有真的给过自己的一个好脸色,而且萧云可以确定,如果自己那天突然有了新娘,她说不定会把新娘毒死。

看来人都是这样,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苏鸾就是那样的人,萧云虽然是她恨之入骨的人,所以连带着萧云身边的女人也一起遭了殃,这实在是个矛盾。

萧云既然不说话,那么他已经承认了汤武所说话的真实性。

汤武还是慢条斯理的说,因为事情已经快到它的本来面目了,而那事情的本来面目去只不过是汤武心中的本来面目。

“你为了那小妓,偷练了佛影魔功,然后将钟九重伤,然后将那王鸟蛋据为己有,你不光对这样的下贱之人心有窥觑,而且在入我汤氏药店假意为那女人看病的时候已经将我女轻薄。”

“轻薄,怎么个轻薄法?”问出这话的人语声尖锐,在这大厅之内有着如此尖锐的声音,又是如此不羁的人只有两个,那是两个女人,除了阿珂和苏鸾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问出这话的当然是阿珂,无论如何萧云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如果和别的女人有了接触,她的心里都不会太好受。

她不止是不好受,如果那女人就在当场,她一定会用她那慑人的眼神杀死对方,现在那女人既然不在,她只有用眼神杀死萧云。

汤武既然是汤沁的爹,萧云怎么个轻薄法当然不是能从嘴巴里说出来的,不过那也只是平时而又,现在汤武既然能够将萧云上他女儿的事情都能够说出来。

那么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不能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