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炫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精準到讓曹芬都瞠目結舌。
她覺得劉炫是不是開掛了。
不然怎麽會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一下就猜到冀州此刻的狀況。而且,連她爹爹目前在為什麽事情而煩惱都計算得一清二楚。
簡直是“不可理喻”的人才。
“你……”
“你怎麽會猜得這麽準!”
“你怎麽知道我想說什麽?”
“天下之事,我無所不知,你竟然問我怎麽知道的?”劉炫搖了搖頭,“你看看你,確實是我說的那樣,頭發長見識短。”
“……”曹芬發誓,若非還有求於這家夥,她肯定張牙舞爪,惡狠-狠的咬死劉炫。要不然,老要看後者的臉色行事,那得是多憋屈?
“你也就是胡亂猜的,有什麽證據?我還說他們早就打起來了,打得昏天黑地,已經打了三天三夜呢!”
“如果是這樣,那麽現在的許昌,應該是各種戰報滿天飛,而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軍情戰報,哪是那麽容易被收集到的?”
“你太小看那些以小道消息為生的商人了。”
劉炫越發覺得今天的曹芬有點笨,而且見識仿佛也不如前日。甚至,連這麽點小事都看不懂,實在奇怪。
當然,他對原因也沒什麽興趣,畢竟,問題不大。
“好好好,就算你說得對,那你倒是說一說他們為什麽會達成協議,我雖然不會用兵,也不懂軍師,但也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當今丞相,是猛虎,那個袁譚,也不是省油的燈,雙方怎麽會在一座小小的冀州和睦相處呢?”
“不,他們並沒有在和睦相處,反而是在進行激烈的爭鋒!”
劉炫雖然沒親眼看到冀州的狀況,但腦子裏麵幾乎已經是畫出了一張完美的地圖。圖紙上,碰撞的雙方好似棋子。
這些棋子每一步可以走的路,他都在腦海裏麵完整的演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