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洞裏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以及高度白酒的濃烈味。
肖崔山起身。
震落了身上的野草。
現在他可以說他混大了,他真真正正過上了黑白兩道聯手追捕的生活。
但現實不是電視劇。
他肖崔山不是那種名震一方的大手子,他也沒有呼風喚雨,血腥對抗的本事。
他隻明白一點。
事情漏了,再不盡快逃出雙合鎮,他會死。
他摸著夜色到了橋洞另一邊。
身上連個野草都沒有的博博,嘴角烏青,渾身劇烈的發顫著。
肖崔山笑了。
他狠狠罵道:“我他麽以為你死了呢!”
博博牙齒咯咯打顫。
他沒死。
但肩膀上的貫穿傷很痛。
他很冷。
前所未有的冷!!!
肖崔山從兜裏摸出了兩根煙屁股。
這是逃命的時候從路上撿的。
他將煙屁股塞到博博嘴裏道:“一定是傷口感染了,但沒辦法,咱們現在隻能硬扛了!”
博博雙手捧著煙屁股,他狠狠嘬了兩口,眼淚跟著啪嗒掉了下來。
“別哭了!”
“哭個貓尿啊,我是真沒辦法啊!”
“你有錢嗎?有錢我去給你買點藥啊!”
博博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肖崔山。
都他麽到這種地步了?還拿錢買藥!
這他麽給死人燒假錢,糊弄鬼呢!
“沒錢!”
“我他麽沒錢!”
肖崔山聽完嘿嘿笑著,他道:“我他麽知道你沒錢,都給你那個小媳婦了唄!”
“我說你也真是,帶你掙點大子容易嗎?你糟蹋在小爛鞋身上!!!”
“那他麽是我媳婦!”
“她是我媳婦,不是小爛鞋!”博博越說越激動,渾身都來了力氣。
肖崔山搖頭。
惋惜的道:“還他麽媳婦呢?到現在給你打過一個電話沒!”
“女人都他麽是靠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