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花走了。
臨終的她,滿是鮮血的手掌攥著一個變形的餃子。
她也終是沒閉眼。
不甘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門口。
林牧也走了。
這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開車的肖崔權緊緊攥著方向盤,不安的問道:“牧爺,就這麽算了?”
“按道理來說,李秀花死於謀殺,她的屍體我們應該帶回去!”
林牧沉默的點上一根煙。
好半天才回道:“讓老人家,把眼睛閉上吧!”
肖崔權也沉默了。
老人家臨死前都在惦記陸博。
但陸博早已人間蒸發了,老人家的眼睛恐怕是閉不上了。
但林牧都這麽說了。
顯然不能是無的放矢!!!
肖崔權狠狠砸了下方向盤,憤怒且無力的砸著方向盤。
……
淩晨。
驚風。
破舊的土房子門口,跪著的身影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我他麽打死你這個小畜生!”
“你總算把你奶奶害死了,你他麽現在滿意了吧!!!”
穿著大褲頭的周宏生,抄起拐杖,悶聲砸在博博肩膀上。
博博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隻有,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著。
“我去你血媽!”
“你哭你血媽!”
“你這個小畜生,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他麽的,他們怎麽下的去手!!!”
“他們怎麽能對一個老太太下得去手!!!”
周宏生接連的拐杖怒砸著。
他豆大的眼淚也啪嗒啪嗒往下掉著。
彭彭的打擊聲。
無聲的眼淚。
壓抑,扭曲,同時出現在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的臉上。
“行了!”
“你就算打死他,花嬸還能活過來嗎?”周宏生的媳婦是個本分的農村婦女。
她也知道前些日子博博偷偷回來過。
還把身上的五萬塊錢都給了周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