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肖崔山驚恐的連連後退。
“死!”
博博如同蠻牛衝撞,手裏的九環刀一下接一下的飛舞。
淒厲的慘叫。
微弱的慘叫。
當血花濺成霧,無聲的畫麵,無聲的抽抽。
肖崔山身體抽噎,他想往前爬,可是再也爬不動了……
“博博!”
“博博,我好冷……”
柔弱的身軀,染血的身軀。
冉嫻瞳孔裏的光在漸漸消散,她手掌無力的在空中拍打了一下。
“小嫻!”
“小嫻!”
博博丟掉了九環刀,他抱住冉嫻,哭的撕心裂肺。
他眼神發顫,他神情皆顫。
他痛哭,悲憤痛哭道:“小嫻,挺住,救你!我找人救你的!!!”
冉嫻眼睛虛弱成了一條線。
她好像看見了光,她愛的這個小男人身上都是光。
她想抬手為博博擦掉眼淚。
但她的手掌無法抬起。
她笑了,如同凋零的曇花,在世間露出最後一刹的燦爛。
“別哭了,哭了,就不好混了!”
“不混了!”
“我他麽不混了!小嫻,我求求你!我他麽再也不想出人頭地了!”
“你不死好不好!”
“我去學理發,我當學徒,我去賣包子也行!小嫻,我能養你的!”
“我再也不想出人頭地了!”
“我隻想你好好活著,我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啊!!!”
博博哭到嗓音嘶啞。
他發顫的手掌,想去拔掉那致命的匕首。
但他不敢。
他真的不敢!!!
他錯了!
對不起!
對不起!!!
冉嫻拚盡全力也想擠出笑容,但眼淚啊,無聲的眼淚總是那麽輕易的滑落。
她想說好。
可她咬著嘴唇,溢出的腥甜血跡在訴說著她的哀傷。
“博博,我活……活不了了……”
肖崔山說她賣,她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