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五指山在林濤臉上浮現。
可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躲閃的眼神裏充滿了自責和悔恨,病**換下來的紫色小長裙更是深深刺痛他的心。
小長裙是他買給甜甜的生日禮物,那天很甜很甜的一聲二叔,似乎還在耳邊縈繞。
許久。
林濤艱難的看向何秀珍道:“媽,為什麽會要命,你跟我說,合適的心髒已經從京城空運過來了,隻是小魚比較嚴重,先救小魚,在救甜甜啊!”
“啪!”
何秀珍又是狠狠一巴掌扇了上去,叫罵道:“忘了你什麽身份,你就是一個上門女婿,是窩囊廢,是我溫家養的狗!”
“敢跟我頂嘴?我告訴你,根本沒有什麽心髒!”
“小魚肺部也已經嚴重水腫了,我不但要挖這野種的心,還要挖這野種的肺,隻要我孫子能活,別說這野種,就是你們一家死上一百次,也是你們福氣!”
林濤表情僵硬了,然後一點一點,扭曲、猙獰!
騙他?!
明明小魚的先天性心漏病,是溫碧蓮在懷孕期間酗酒或者服用了某種禁忌藥物造成的。
明明都是他們一家一起瞞著他,直到徹底惡化才告訴他。
明明都是姓溫的錯,憑什麽要拿姓林的命來買單!!!
就因為他是上門女婿?
這他麽算個什麽道理!
看著林濤表情,何秀珍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五年前林濤的殘疾老爹舊病複發,殘留肺部的彈片引起劇烈哮喘,當時如果得不到及時治療就會喪命。
就在這家診S,被她女兒溫碧蓮偶然撞見,溫碧蓮貪圖林濤的英俊帥氣,以林濤入贅為條件,才救了林富海一命。
這些年她見慣了這廢物的卑躬屈膝,當牛做馬,這猛一變臉,她還真是很不習慣。
她突然指向許文靜,淩厲叫道:“都怪你這賤人,還不趕緊把這野種的血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