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心裏,頓時著急。
不管過程怎麽樣,結果就是祝清明還是來了。
既然來了,就是想要梳理案件,不是想聽祝清明的對不起。
林牧忍耐著不安,問道:“怎麽了?是案件棘手嗎!”
祝清明還是臉色鐵寒。
他被廬江運騙了,市內所有同行都被廬江運騙了。
陳清荷的案子根本不能是一件民事判決的案子,這其中真有可能涉及到故意殺人。
但真正殺人的不會是陳清荷。
他身為律師,太過主觀,也太過低估勝江律師事務所,低估了廬江運的惡。
祝清明說完。
又是深深一彎腰道:“牧哥,真的對不起,要不是我姨的介入,我真的險些釀成大錯了!”
林牧的心卻始終被故意殺人幾個字緊緊揪著。
他沉聲問道:“你說清楚些!”
祝清明拿出了自己最專業的態度,他回道:“任何案件都不能隻看結果,而忽略過程!”
“我已經確認了,對於錢夏河的死亡,陳清荷做到了勸阻義務和事後應盡的救助義務,但錢夏河還是死了,很可能死於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林牧聽前麵的時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他挑眉問道:“精心策劃的謀殺怎麽說?”
祝清明臉色凝重,他直接回道:“根據陳清荷的口述,錢夏河倒地期間,手始終不停的往上衣口袋裏麵摸。”
“並且口中不斷喊著藥,藥……”
“陳清荷眼見著情況不對,及時上前去幫錢夏河拿藥,然而,錢夏河的口袋是空的!”
“這說明了什麽?”
“這說明錢夏河一定是存在某種特殊疾病,所以身上才會常備救治的藥。”
“而錢夏河臨死前還會摸口袋,則是說明他的藥根本沒離身,而出事的時候,藥沒了!”
“所以我說這很可能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有人知道錢夏河有疾病,卻偷走了他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