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濤的拐杖是實心鋼管鍛造。
這一拐杖真要掄圓實了,錢小邦的腦漿子都得被打出來。
錢小邦眼睛支棱了。
這他麽是鬧哪出?
他想躲!
但已經躲不掉了!!!
就在錢小邦絕望不甘之際,殷文濤的拐杖拐了個彎,從要命的敲腦袋,變成了輕飄飄落在錢小邦的腰上。
錢小邦都被驚出一褲兜子汗了。
他怔怔的看著殷文濤,嗓子發幹的道:“爹,你……”
殷文濤的拐杖一甩,徑直點在了地上。
他腰身順著一提,半邊身體的重量全落在了拐杖上。
他拄著拐杖。
一瘸一拐的往咖啡廳裏麵走去道:“人這一輩子又能有幾個朋友啊!我是真想掏心窩子對你好,但你真是拿我當籃子啊……”
殷文濤走的很慢。
這一瘸一拐的身影,都好像充滿了傷感。
錢小邦流淚了。
他一屁股坐下道:“濤哥,我……”
“坐著!坐著吧!你這逼味的肯定喝不好咖啡,我去把我存著的好酒拿出來,全當給你送行了!!!”殷文濤揮手,背對的身影,不自覺的噙出毒蛇般笑意。
“我!”
“草!!!”
錢小邦是真流淚,但跟感動不沾一毛錢關係。
都他麽是一個圈子的瘤子。
玩你血媽的什麽感情啊!!!
他就純粹是被嚇的,剛才沒被尿褲子,都算這幾天他被榨到位了。
他順手抓起了麵前咖啡。
咕咚一口。
然後又是咧著嘴罵道:“草,真的好苦!!!”
口幹舌燥的錢小邦心裏更加的燥了,他扯著嗓子想喊服務員拿水,但沒等張嘴,就看見殷文濤站在陽台口,眯著眼笑。
這是種什麽笑容?
好像比毒蛇都還要毒一萬倍吧!!!
錢小邦閃過這個莫名的想法,他想張嘴調侃幾句,可這次,他真的是張不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