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淩晨十二點半。
一輛黑色轎車轟鳴的行駛在妙德寺的山路上,油門踩到底的林牧看了一眼導航,一個急刹車,一個漂移甩尾,將車輛瞬間停住。
他推開車門,仰望了一下夜色。
然後徒步走進極其狹窄的小路。
他的腳步很快,很穩,月色拉長了他的身影,隻留下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而此刻的樹林中。
林牧的身影密位完完全全的被一套拐角望遠鏡死死盯住。
頭頂雜草的身影,趴在樹杈上,嘴角噙起一道漠視的冷笑。
一直確定著林牧走出四千米開外。
他才對著作戰對講機道:“目標出現,確實是一個人上山,現在終點距離還有七公裏!”
“請示,是否射殺!重複,是否射殺!!!”
“讓他上山!”
“重組包圍圈!”對講機裏傳來白立成冷漠的聲音。
“收到!”
“收到!”
“收到!”
一時間不下三十道聲音,從各個頻率回應起來。
也是在此時。
林牧腳步停下了。
潛伏的身影呼吸一滯,被聽見了?發現了!!!
但林牧卻是摸向口袋。
他感覺到了震動,是電話進來。
他一看來電是保恭友,接起來就笑道:“老保子,你這又是幹扯蕾襪的活了?這個點都還沒睡啊!”
保恭友醉醺醺的聲音裏帶著沉悶。
他啷當著大舌頭道:“牧哥,你在哪呢!我跟梁浮生在你家等你兩個多小時了!”
林牧一頓。
這才想起,今天好像是他讓梁浮生帶著保恭友去給王顯升抹麵子。
這一忙,還把這事給忘了。
而且聽動靜,事情不太順啊!
林牧回道:“我在市內辦點事,今晚估計是不回去了!你那邊咋樣了!”
“草!”
“草他個血媽滴!!!”
保恭友真急眼,張嘴罵完,才很不爽的道:“王顯升那個狗東西不知道又吃錯啥藥了!給他帶的好酒,他是收了!但他麽的把酒全灌我跟梁浮生肚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