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送走了成雨庭。
還是那句話,成雨庭心是好的,但是她真的沒那麽懂鄉村。
鄉村改變之難,從不在於一個人,而是在於一個集體。
集體是個圈。
圈內的人是被禁錮多年的思想。
他要當村長,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不難,是因為他是林牧。
難也是因為他姓林。
隻要他當村長的消息一放出去,楊樹村必定起驚雷,隻是這驚雷啊,林牧真想看看是不是他想看見的那種雷。
炸誰?
怎麽炸!!!
不過這些話,他都沒對成雨庭說。
沒必要說!
反正她那些工程起來,估計還得個大好幾天,先讓他們鬧著,忐忑著,子彈飛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林牧轉身又去找林富海了。
這些天,他跟沈妙之學的醫術不少,可他練的最精的,他最喜的還是他的按摩手法。
林富海也很喜他的按摩手法。
自從林牧給他按摩以來,他渾身的經脈好像越來越通了,那傷殘的腳,一到後半夜沒那麽疼了。
可是還沒等林牧進屋。
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喊了起來。
林牧回頭。
隻見許文靜的眼睛紅的好像跟小兔子一般,但眼淚就是不掉,看的那叫人一個心疼。
林牧趕緊上前道:“阿靜,你怎麽了?”
許文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悠悠的道:“牧哥,沈老真的要走了,可我不舍得沈老走啊!沈老教了我那麽多,可沈老為什麽連報答的機會都不給我啊!!!”
林牧懸著的心放下了。
還以為又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呢!
敢情是因為沈妙之要走!
他哎了一聲道:“沈老需要什麽報答啊!沈老需要的報答,不就是你以後好好的治病救人嗎?”
道理許文靜也明白。
可她依舊帶著哭腔道:“那你不能說走就走啊,要不是你跟我說,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