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走出病房,有些恍惚。
他想拒絕林富海的提議。
因為那根本不是個辦法。
解脫不了眼前困境。
但他又沒辦法拒絕林富海的提議。
因為土地就是農民的根。
人在世上三分田。
一家老小不做難。
是的。
林富海想起家中荒廢的幾畝薄田。
讓林牧說什麽也要把田重新種上。
林牧揉了揉眉心。
看看吧!
不管怎麽說,回去看看是應該的。
出了醫院。
他在門口叫了一輛摩的。
這種摩的就是一個人,開著一輛摩托,然後拉客。
現在城市裏。
摩的早以絕跡。
但在鎮上,還很普遍。
林牧談好十五塊的價格,上車剛要走。
電話先進來了。
他示意摩的師傅放慢速度。
然後接通電話。
“不好了,博博跑了!”電話那頭,肖崔權焦急聲音傳來。
“跑了?”林牧皺眉。
“割腕,裝死,準備送醫院的時候,跳車跑了!”
肖崔權連說清楚的心思都沒有。
直接挑了幾個關鍵詞給林牧。
林牧哎了一聲道:“我的錢呐……”
這話他原本不該說。
但林富海無形中增加了他壓力。
他屬於脫口而出,然後後悔了。
肖崔權急得想扇自己大嘴巴子。
二十萬呐!
真不是小數目!!!
他道:“還好昨天給你寫了欠條,事情能補救!”
“我已經通知法院那邊了,今天上午,他們就會上門。”
林牧哦了一聲道:“那我欠條?”
“欠條用不上,法院那邊要先通知當地,然後告知家屬!”
“我會打招呼!”
“讓他們告知家屬的時候,追一下這筆錢!”
肖崔權語速很快的解釋一遍。
跟著又想起了什麽。
他道:“本來肖崔山列了逃犯,現在我準備把博博同時列為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