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两人相对而立。
其中一人,乃是张若虚,另外一个,则是楚才宗的楚天阔。
“陆中书,便麻烦您来当着裁判,如何?”萧章看向一旁的陆礼敬,开口请求道。
作为这场考核的裁判人选,自然是公平公正才好。若是育才宗自己派人当裁判,未免会落人口实,那萧栋说不定又找机会攻击他们。而若是找其他宗门的人,萧章还怕他被实验宗给收买了。
因此,作为州牧府的中书大人陆礼敬,乃是这场考核的最佳人选。
“跳级这种事情,可是有许多年都未见了,老夫便答应下来。”陆礼敬点点头应道。
说着,陆礼敬便直接身子一纵,掠到张若虚和楚天阔两人的中间站立。
“这场跳级考核,便由老夫充当裁判,各位可有任何异议?”陆礼敬背负双手,目光扫射四周,开口道。
他来充当裁判,自然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了。
见此,陆礼敬微微点头,然后又看向张若虚和楚天阔两人。
“比赛以此圆台为界,落入界外者,输!”
“比赛过程中,自动认输者,输!”
“比试中一方无力回击者,输!”
……
陆礼敬一连宣布了几条规则,随后开口问道:“你们两人可知晓?”
张若虚和楚天阔,纷纷点了点头。
见此,陆礼敬也就不再废话,直接宣布开始。
楚天阔之前也见识过张若虚出手,因此也没有小瞧于他,一出手就是厉害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股冰寒的气息,瞬间便朝着四周蔓延而去,空气中的水珠,也全都凝结着冰粒。
只见楚天阔伸手在身前一挥,一根根的冰柱便在他的身前形成。
“喝!”
楚天阔厉喝一声,所有的冰柱全都朝着张若虚直射而来。
这种程度的攻击,自然不被张若虚放在眼中。只见他随手一挥,无数的剑气凌空浮现,朝着那冰柱斩了过去。
“咔咔咔!”
冰柱碎裂的声音传开,那些冰柱,在凌厉的剑气之下,全都化为粉末。
一瞬间,整个广场都变得一片雪白,空气中雾蒙蒙的,根本都看不清了。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楚天阔再度出手,空气中的浓雾,全都呼啸的朝着中间聚去,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烟波,如同巨龙一般,摇摆着朝着张若虚冲来。
看着眼前这威势,倒的确比卧牛宗的张万全要厉害许多。
眼下,四周这么多人看着,张若虚自然不好表现的太过厉害。因此,张若虚决定以另外一种形式击败他。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张若虚口中轻声吟道,随即身子快速的朝着前方掠去。
若是他全力施展,恐怕可以如诗中所说,千里距离,一日往返。但眼下肯定没有那个必要,因此,他只是用了三成力量。
可饶是如此,张若虚的身影还是如同一阵烟一样,快速的在场中飞掠着。
那巨龙一般的风暴,虽然看起来威势惊人,但是根本无法跟上张若虚的速度。
“我看你往哪里跑!”
楚天阔眼神一冷,手指朝上一指,控制着那股风暴朝着张若虚的身子直追而去。
张若虚却微微一笑,身形再次加速,在场中左冲右突起来。
场外,那些长老见到张若虚的奇怪步法,均都脸带惊奇。
“萧宗主,贵宗这步法,实在厉害的很啊,之前怎么未曾见过?”一个长老开口问道。
“呵呵,宗门绝技,又怎么轻易在人前施展?若虚那小子,还是有些招摇了啊!”萧章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胡子,脸上笑意的说道。
不过其虽然口中在批评着张若虚,但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浓浓的自豪之色,感觉大出风头了一般。
其他宗门宗主长老见萧章这个样子,不由得心中鄙夷了一番。
你丫的,脸上都笑成一朵菊黄色的花了,还在那遮遮掩掩的。
却说场中,张若虚快速来到楚天阔的面前一尺处,将那楚天阔吓了一跳。若是生死相博,对手突然出现在如此近的地方,岂不是要完蛋?
张若虚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身子一闪,快速的掠到了一旁去。
楚天阔见此,不由得一愣,这是要干啥?
不过接下来,他却立马起了一身冷汗,只见在他面前,那股风暴,正浩**的朝着他轰来。
这本来是他施展出来去攻击张若虚的,可哪料之前张若虚突然来到他的面前,将他吓了一跳,几乎都忘记了这回事。
现在这攻击马上就要到面前了,就是想要指挥它,也已经来不及了。
危难之际,楚天阔顾不得其他,身子快速的朝后躲闪而去。
“轰!”
那股风暴直接轰在了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将那里轰出一个大坑来。
若是被自己发出的武技给轰到了,那可真是有些丢脸了。
烟雾散去,楚天阔有些灰头土脸,看起来有些狼狈。虽然刚才那招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是却还是让他有些难堪。
张若虚见此,轻微一笑,趁此机会朝楚天阔直冲而去,想要直接结束掉这场战斗。
然而,在半空中,张若虚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可是有一个安慰系统的。若是自己战胜了那楚天阔,岂不是意味着,又要被系统给收走那诗仙身份牌了?
他这可跟之前与张万全的战斗不同,张万全纯粹就是来寻仇,根本算不得比试。而眼下,却是实实在在的考核,若是真的考核通过,恐怕还真的要激发那坑爹的安慰系统了。
在这关键时刻,张若虚伸出的手掌,忽然朝左一偏,击在那楚天阔的肩上。楚天阔被这一掌击中,身子侧着朝后退去。
而张若虚,却因为楚天阔的这一侧身,似乎失去了受力点,身子朝前一个踉跄,也向前而去。
最终,陆礼敬发现,两人的身子竟然同时踏出了圆台周围的界限。
也就是说,两人谁也没有赢!
这尼玛也行?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