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淩從文聲線都在顫抖,他眼睛裏充斥著不可置信!
張宇竟然連這一層都想到了,他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歲啊!
他點明是要告訴自己,如今的行當適者生存,跟以往優勝劣汰的規則已是大相徑庭,搞不正規的玩意遲早要被繩之以法!
而他眼下的行當就是典型,要是上頭責問,淩從文必定有災禍臨頭。
張宇沒有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敬佩。
換了個方式直入主題:“您混跡江湖許多年,帶出了一批又一批的親信,您不幹了,他們的去處該是你從前的行當了,或許眼下不成問題,還能撈到不少油水,可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倒不如跟著我做個正經事兒。”
聰敏如淩從文。
話已至此,他沒有裝傻充愣的道理!
張宇的話戳中了他的要害,不偏不倚,不費吹灰之力!
“當然,你那能有個好去處供我的兄弟們賣命,那也是不錯!我們攜手並肩,大步邁進,隻是我對時局了解不夠,宏觀方向還得依靠你的見解!”
張宇一拍胸脯:“這就包在我身上了,您大可以把心揣回肚子裏。”
曾齊升也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你來我往,頓時喜上眉梢:“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從文,你下了道以後就矯情了啊!”
淩從文卻並不領情:“我跟張宇算一家人,你是哪條老鼠洞爬出來的?”
“士可殺不可辱,你說老子是老鼠洞裏爬出來的?”
“你耳聾了?啥時候一句話,得說兩次才能聽清了?”
“我一巴掌拍死你!”
“能拍死我再說吧!”
淩從文和曾齊升雖然年近四十,互動起來卻還是少年心性。
這也歸功於他們早年的感情積累,作為旁觀者,張宇沒有插手的道理。
等吃飽喝足,張宇看著殘羹剩飯,暗自嘀咕:“還好擺平了這倆老頑童,否則我的路就沒那麽好走了,幸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