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掀開白色的T恤,許開光瞳孔止不住擴大,眉頭緊鎖。
隻見她光潔的小腹上竟然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隨著小腹的起伏像是一條長長的蜈蚣蠕動,十分駭人。
“這是怎麽回事?”許開光猝不及防,他當初給白芨做身體檢查的時候就知道她身上有些傷。可他本來還以為那些傷都是小黃毛做的,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沒那麽簡單,“這些是白校長打的。”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這傷口的長度和深度,當初甚至可能傷到胃部,這是朝死了打啊!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到底犯了什麽錯要打成這樣?
“其實我也有錯,都怪我太笨了。”白芨低著頭道,“父親每次不教訓別人隻教訓我,肯定是我的錯。”
許開光差點被氣笑,扳正她的肩膀,彎腰對她肅聲道:“我告訴你,這麽打你的人一定是個混蛋,混蛋打人的理由都是混賬理由。”
“可是……”白芨不敢和許開光對視,“父親說,都是因為我,媽媽才會死。也都是因為我,所以……所以他才會得那種病。我就是個災星。”
“看著我,看著我,”許開光晃了晃白芨的肩膀,目光似乎能照進人的心:“我聽胡蝶說過,你每年都能拿到你們學院的全額獎學金對吧?這說明你很聰明不是麽?而且你長得這麽漂亮,又那麽溫柔。聰明,性格好,漂亮,誰不喜歡你?”
白芨怔怔看著許開光,目光對上,她覺得一束陽光照進了她的心田,心田綻開了一朵花。
她沒有說話,咬緊了嘴唇,眼眶發熱。
許開光目光深處滿是同情,他總算明白白芨的性格是怎麽回事了。
他本來還奇怪,挺清秀一小姑娘,還是個高材生,為什麽這麽沒自信,性格孤僻,還那麽容易害羞。
原來都是因為她成長與這樣一個家庭。
“白芨,我覺得你不該再待在這裏了,”許開光抿緊了唇,眼神熠熠,“你再待下去總有一天會被打死。”那道傷疤太駭人了,如果身上再多幾道那種傷,他毫不懷疑白芨不死肯定也要落下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