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這裏,就是白家了。”
當白遠庭說出這句話時,汽車終於從層層疊疊的法國梧桐中駛出,穿過筆直的馬路,行駛在河邊。河麵晶瑩,在微風中有著輕微的皺褶,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麵。
河的盡頭是白家的莊園。
那是一座歐式建築,低矮的圍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泛著黑光的雕欄黑色正門緩緩打開。
這是一座有著哥特式尖頂的別墅建築,屋頂鋪著深紅色的瓦片,牆壁貼著印度產的花崗岩門前是一條避雨的走道,用巨大的卷拱支撐起來,那條延伸進來的河在莊園外匯聚成了湖泊,像是顆點綴的珍珠。
“許先生,請。”許開光下了車,目光一掃,便發現門口有不少穿得花花綠綠的人,眉頭一皺,“白公子,這些事?”
“嘿嘿,這些都是我家的朋友,聽說我爺爺明日出關,特來祝賀的。”白遠庭為許開光介紹了一下,神神秘秘道:“其中不少人也會些術法。”
許開光露出震驚的神情,點點頭。
“白公子好!”
“白公子,久違了啊!”
“白公子,白老爺子什麽時候出關啊?”
一路走來,這些人接二連三地和白遠庭打招呼。白遠庭也收起那副驕傲麵孔,禮貌相對。
許開光雖然臉上不顯,但心中卻愈發凝重。
第一個打招呼那人走路時腳不踩實了,隻有腳尖微微點地,這種腿上的功夫沒個十年練不出來。
第二個打招呼的臉畫得花裏胡哨的,穿得十分清涼,胳膊上紋了條翠綠斑斕小蛇。許開光認得這紋身,隻有南疆苗寨的人才描得出這麽好的紋身。苗寨人最擅用毒,多少好手一不小心就著了他們的道。
第三個看著普通,從外表看不出什麽危險。但這樣可能更不妙,因為他可能是白遠庭口中會“術法”也就是異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