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的你的破東西。”許襲蘭雖然嘴上恨恨,雖然不想理睬許開光,但還是忍不住揭開了信封。
看到裏麵的東西,她怔了一下。
厚厚的信封裏是各式各樣的條子,還有一些照片。
許襲蘭拿起一張條子,隻見是張收據,上麵寫著茲收許先生合計兩百萬人民幣整,修立光藍市立診所。
她愣了愣。
“狗蛋小時候和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有錢了,一定要建一座診所,專門幫無家可歸的人看病。”
許襲蘭趕緊又看起下一張條子,還是一張收據,落款是國際捕鯨保護組織,捐款人是狗蛋。
“我還記得,那時候你看到電視上日丸人捕鯨的紀錄片時,憤憤地說那些捕鯨的日丸人太壞了。”
許襲蘭一張接一張地看下去,除了這些收據之外,還有一些照片,看得出來是各地的風光。
拍攝的水平有高有低,但是每一張都不一樣。
“愛琴海的島,富士山的雪……”許開光輕聲道:“這些都是你曾告訴我,想要去的地方。”
許襲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開光的聲音很輕,說出來的東西很樸實,但正是因為此,所以充滿了真情。
他竟然記得她小時候那些隨意的感慨,並且真的努力去做了?
“你……”許襲蘭吸了下鼻子,才穩住心神,不解道,“你剛才為什麽不說?”如果他剛才說也不至於被她怒罵一通了。
“當年一句招呼沒打就走,的確是我不對,”許開光坦然道:“被你罵一頓是我應得的。”
麵對許開光誠摯的目光,許襲蘭頓時什麽話也說不出了。
如果許開光最開始就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責任撇清,而許襲蘭就成了無理取鬧的人,可是……許襲蘭明白了許開光的用意。
“我……”許襲蘭一時啞然,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低頭移開目光,不敢正視許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