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赤誠天真愛過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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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你退出我的生命之後,我的世界裏再也沒有情人節、聖誕節、七夕這些概念,除了商場的短信會提示我××節來臨、全場×折之外,我根本不覺得這些節日跟我的人生有什麽關聯。

邱致言曾經戲謔地說:“孫心怡,我最喜歡你不爭風吃醋的個性了,將來我要是沒有人要,我就娶你算了,高興嗎?”

我失語地看著手舞足蹈的他,過了半天,說了一句讓他含恨而終的話:“你沒人要,憑什麽要我做慈善事業?”

他恨我恨得咬牙切齒,我轉過臉,看著教室外麵濃鬱的香樟樹,再也懶得搭理他。

陽光灑進教室,光線中有灰塵飛舞的軌跡,我伸出手去,它們停留在我的掌心。

邱致言不知道,很久以前,我也是個愛爭風吃醋的人,與他眼裏那些庸俗不堪的女孩子別無二致,就連一對普通的鋯石耳釘,我也舍不得讓給別人。

如果沒有那對耳釘,我想我也不會認識你,我們的人生也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集,就像這地球上無數條直線一樣朝著自己的方向無限蔓延,永遠不會有交叉。

然而就是那對鋯石耳釘,它改變了我們的人生軌跡,那種神奇的力量在多年之後我才明白叫命運。

那時候我才多大,最多也就是十六七歲。

跟很多言情小說的女主角不一樣,她們總是能把跟自己所愛的人相遇的那一年那一天甚至那個時辰都記得準確無誤,可是我一想起你,腦袋裏就好像有無數團毛線被扯開,整個局麵是一團糟,一點兒線索都梳理不清楚。

多年後我別的都忘了,就是無法忘記你帥氣的裝扮之下幹淨而凜冽的笑容,它像圖騰一樣深深地銘刻在我青蔥歲月的底板上,任何力量也無法抹滅。

傻了吧唧的我第一次穿完耳洞,就像個進城的村姑一樣去買耳環。雖然是村姑,可是品位也不俗,一眼就看中了那家店鋪裏最漂亮的一對鋯石耳釘,不是很大,但是非常非常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