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赤誠天真愛過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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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要懸崖勒馬。”這是第二天早上陽光灑進房間,我睜開眼睛對蔻蔻說的第一句話。

知行,這麽多年來,我一直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但是在愛情方麵我有著驚人的直覺。當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危險的,稍不留神就要愛上你的。

就像一個在冰天雪地中裸足行走的人,忽然遇到了一堆熾烈的火焰。

就像一個盲目遊走在黑暗中的人,穿過長廊,忽然瞥見了明亮的光。

溫暖,光明,愛情,這都是極大的**。

但別人不會明白,別人隻會認為我不過是出於寂寞,然而寂寞,這是多麽可恥的理由,我絕不允許別人這樣想我。

有人說,愛情最開始源於征服。

我不知道你對我是否算得上是有愛情,但我看得出,你是想要征服世界上一切你想要征服的事物的人,你與唐慶蘇還是有那麽一些相像的,在你們的身上都有著一種叫作銳氣的東西,你們是鋒利的劍,出鞘必定傷人。

而我在被命運反複的**中,已經學會了妥協。

銳氣就像與生俱來的翅膀,我們這些不夠幸運的人必須折斷翅膀,在陸地上開始學著步行。

上帝在造一些人的時候無疑是特別偏心的,比如你,最開始我眼中的你不過就是個會彈點吉他的小混混,而你自己似乎也樂意被我這樣誤解。

真相是某天無意中被揭曉的,你發來短信叫我去鬥地主,我握著手機感到局促又忐忑,蔻蔻看不慣我這麽個矯情做作的模樣,硬是把我趕到你那兒去了。

我不會鬥地主,你和你的朋友瞪大眼睛看著我,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不會鬥地主?那你平時打麻將?”

我搖搖頭,那也不是我擅長的。

你的臉上露出饒有興致的模樣,一邊洗牌一邊問我:“那你平時做什麽?”

如果我仔細觀察了你的房間,並且認真地看了牆壁上那些照片,也許我就不會給出一個這麽自取其辱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