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赤誠天真愛過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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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一生能有多少次愛情?這個問題因人而異。

我來到拉薩,站在大昭寺門口看見那些藏民虔誠而肅穆地磕長頭,大昭寺是藏民們磕長頭的終點,因為這裏供奉了文成公主從中原帶來的釋迦牟尼的佛像。

我跟著那些皮膚黝黑的藏民們一起轉寺,沉默不語,蔻蔻挽著我,也隨我一同沉默。

她明了我心裏的一切,因此不再絮叨。

在拉薩的日子我們很默契地從不提起唐慶蘇,也不提起你,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好像某些事情在我的生命裏從未存在過。

心是會痛的,是會的,隻是那種痛,我連最好的朋友都不會講的。

其實,你我之間沒有故事,我們隻是遇見了,然後分別了。

坐在著名的瑪吉阿米樓上,打開留言本開始翻閱,有一頁上隻有八個字,無端地就叫我濕了眼眶:天暗下來,你就是光。

知行,遇到我之前你在哪裏,你在做什麽,你我之間錯過的那些時光要去這個星球上的哪條河流裏打撈?

或許一切都不過是我心中單向的美好,如你所說:別人都看我喝著最低劣的燒酒,而我卻在風中行走。

知行,我信有輪回轉世存在,下次輪回裏,你若還要在風中行走,我就做塵埃吧。

風來時,我欣喜;風走時,我不哭泣。

我沒有對你說再見,因為我們恐怕再難相見。

我是飛鴻踏雪泥,你是雲深不知處。

私語

說起來,在某些事情上,我的記性可能太好了一點。

比如時隔六年,我依然可以很肯定地說,這篇小說是我在拉薩一家青年旅社裏寫的,那是我第一次去西藏,除了布達拉宮和大昭寺,我對那裏一無所知。

那天傍晚,我從甜茶館裏出來,準備溜達著去找個川菜館吃晚飯,一抬頭,便看到了寶石藍色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