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九尾天狐点点头,神色唏嘘,转过身来。
“多少年来,许多自诩机智过人之人闯关,面对的大概相同的选择,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统统选择了一刀结果,令人失望。”
“数百年来也就寥寥数人发现其中端倪,至于能发现那小青是我假扮的,你更是第一个,你觉得小青的经历怎么样?”
九尾天狐眯着眼笑问道。
我皱皱眉,为什么要这么问?
“天道无常,各有所求,说不上可不可怜,只是未免太过于执着罢了,而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切都是命里该然。”
九尾天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释怀笑容,绝色妖娆的脸上笑颜如花。
“恭喜你,通过了。”
话音轻轻落下,说着她整个人身体消失不见,而我体内的的真气却是再度暴涌,险而又险地跨过了二品天关。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觉得九尾天狐临走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引起了体内真气的雪山气海沸腾,原本就处于三品巅峰的实力没想到能再度跨出一步,进入二品境界!
进入二品境界之后,这才知道何谓,三界之雨落春生,春江潮涨,皆是一念之间而已。
三品实力已经足够强大,毕竟江南多少年以来也没有三品高手行走江湖,突然间突破二品倒是让我有许多不习惯了。
“呼…该出关了,寒山寺!”
我眼中精芒一闪,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天师府当中突然一阵钟鸣,钟声悠扬,回**在整片龙虎山之中,不论是风水师还是凡夫俗子,都能够清清楚楚地听见这悠扬钟声。
赵天宝老天师豁然站起身来,眼中流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
“没想到啊…江老头,你可以瞑目了…”
赵天灵老天师同样是摸着胡子,欣慰道:“果然是天赋过人,天狐考验都能通过,看来天地之间又要多出一位二品高手了!”
钟声的响起就意味着又多出了一个人闯过雷池最后一关,而现在雷池当中只有我在闯关,年轻一辈的天师府道士个个默然无语,即便是再心高气傲也讲不出任何话来。
突然之间,天空上闪过一抹流光,一闪而逝。
寒山寺中。
天地重归寂静,黑衣人眯着眼笑道:“哟呵,来了个有趣的家伙啊?”
赵天煌微微皱眉,因为他在来者身上感受到了龙虎山天师府独有雷法的气息,但却是一股从来没有见过的气息,此人是谁?
他掐指一算,眼中瞬间浮现一抹了然。
我急急忙忙地停住身子,第一眼就看见了赵天煌大天师掌教,赶紧毕恭毕敬地对他行礼,毕竟人家可是站在天地巅峰之间的三大至高强者,当得起这样的礼遇。
“能够闯过最后一关,不错,是块好苗子。”
掌教大人呵呵一笑,倍感欣慰,只不过有些唏嘘,这么多年来龙虎山那么多优秀弟子前赴后继,最后一关却是一直如同拦路虎一般当中众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率先打破僵局的人,反而不是龙虎山弟子,不过他同样倍觉欣慰,这一切皆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命所该然。
我谢过掌教大人之后,这才看向黑衣人,原本三品实力看不出感受不到的,现在反而感受得清清楚楚。
那黑衣人的实力犹如大海一般浩瀚,妖气无双,要是单对单的话,我感觉我还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加上小黄龙能够勉强抵抗片刻。
这不禁让我有了一丝挫败感,辛辛苦苦进阶而来,结果很有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这不是扯淡吗?
掌教大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摆摆手示意我过来坐下。
“一时半会这孽障也逃不走,你且坐下听我说几句废话。”
我赶紧坐下,一副乖乖听从教诲的模样。
“赵天煌,你最好是能够锁住我一辈子,否则的话我只要一丝元神逃出去,定要你江南腥风血雨!”
黑衣人勃然大怒,怒吼声震天响,身后的千年古刹顿时血光冲天,气势逼人,结果被半空中一道金灿灿的符纸给挡住了,那符纸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小舟。
摇摇晃晃却照样没有任何事发生。
赵天煌微微一笑,轻声开口。
“知道这家伙的来历吗?”
我老实地摇摇头。
“晚辈一直听说寒山寺的妖孽实力强大,却不曾想厉害到了这个层次。”
能够跟当世最强的三人之一对抗难道还不强吗?
掌教大人看着天空中的血光,眼神流露出一丝缅怀,低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
“这家伙侵占寒山寺香火,与外面之人说是天地之间诞生的灵物,其实不然,这件事还跟天地之间的至高强者有关。”
我心里头咯噔一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天地之间的至高强者之一,不就是坐在眼前的你吗?
掌教大人随手一挥,桌子上便出现了一套茶具,别的不说,光是这幅大敌当前还能够优哉游哉,还有喝茶的闲情雅致,就很能让人竖起大拇指。
“这是什么意思?”
我老老实实地问道。
“二品之后是一品,你知道一品强者为何天地之间只有寥寥的几人而已吗?”
掌教大人长叹一声。
“这家伙就是我们三个人创造出来的。”
平地起惊雷,我差点脸茶杯都没拿稳,眼中涌起一抹骇然,什么?这个怪物是三大至强者创造出来的?这…
“想要入一品,就要将身体当中所有的邪念逼出身体来,它就是我们三个人的邪念组成,从某种意义上继承了三人的所长,故而极为棘手。”
我头皮发麻,继承了三大强者的长处,这家伙天地之间还有对手吗?
“哈哈哈,赵天煌你们是不是很后悔啊,我的出现难道不是你们的错吗?江南死的那些百姓,难道不是跟你们有关吗?哈哈哈…”
黑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快意与嚣张,某种程度上,他们同根同源,想要彻底把它消灭,这又谈何容易呢?
“前辈,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