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我一直在别墅当中修行,逐渐能够感知到天地之间虚无缥缈的那份灵气,泛着淡蓝色的水运,樱红色的火运,不一而足,风水师的眼中世界五彩斑斓。
别墅靠近嘉陵江,水运充沛旺盛,近水而居可养德行,这是古人留下的老话,究其根底是靠近水运,柔和养身,涓涓细流汇成大海。
大黑蛇也是如鱼得水,在嘉陵江中修行,我身上的纹身越发生动狰狞,证明它也是不断强大,只不过江中心似乎有它十分忌惮的存在,一直不敢靠近,我也没深究。
毕竟金陵城高人无数,一不小心招惹了哪一位老古董,可能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距离去风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是雷劫却始终没有征兆,阴阳经上对雷劫有具体的描述,受劫者会感受到天劫降临,这是天地仁慈,开的一线生机。
“诶…别哪天走在路上就被天雷给活活劈死了,这还像话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不去想这些问题。
“下来吃饭啦!”
白浅浅糯糯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我起身伸了个懒腰下楼吃饭。
她穿着新买来的居家睡衣,露出洁白修长的大长腿,身材傲人,尤其是一对水灵灵又胆怯的眸子,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诺,今天的猪肉便宜了很多哦,我买了一些屯着!”
白浅浅得意地摇头晃脑,好像是做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样,最近的她心情格外舒畅,没有了大蛇妖的折磨,暂时忘却了身世悲惨,每天种种菜,看看书,甚至还抽空学起了画画,日子别提过的多潇洒了。
“在家里无不无聊啊?想不想找点事情做?”
我欣赏着美人的光滑的侧脸,一边喝水,一边笑道。
白浅浅笑容一滞,随即带着点委屈跟不知所措地轻声问道:“是不是家里钱不是很够用了,我可以出去打工补贴家用的!”
我差点一口水喷出来,笑着拍拍她脑袋。
“想什么呢你,我是觉得你不是我仆人,整天在家会不会闲得慌,刚好我朋友有家花店缺人手,平时也就种种花,养养草什么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推荐你过去。”
我顿了顿,摆出一副责备的样子。
“还有,你这么懂事,温柔贤淑的人,我怎么会让你去赶重活,补贴家用呢?!嗯?以后不要说这种让我失望的话了。”
白浅浅痴痴地望着我,眸子的柔情似水都快**漾出来,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一层红色,一颗芳心被攻击得扑通扑通狂跳。
“好了,我先出门一趟,晚点回来。”
说罢,我起身出门。
“赶紧溜赶紧溜,装完逼就跑…”
白浅浅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脸红的不行,低着头洗碗,可眼前全是我的模样。
“他…他真的太好了,什么都为我着想…我何德何能呢…这我该怎么报答他?娘说…女人报答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给他生个娃,有个后…可是生孩子该怎么生呢?这个步骤是…”
美女陷入了迷惑当中。
我出门打了辆车径直前往当初我误入的小店铺,去见那个给我下蛊的老人。
对风水师有了足够深入的了解之后,其实我倒是没有那么畏惧他下手害我,因为是有规矩的,风水师无缘无故残害另一个风水师,是会沾染上血红色的鬼煞,而且是不能祛除的。
换句人话来说也就是,他把我刀了,身上就会有个红色标记,别人看见他就知道他杀害了同类,就会对他有防备心,而且标记会带来厄运,这就是风水师的神奇之处。
脑子里正想着东西,车子已经开到了,我下了车径直走向那家小店铺,门口依旧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老头坐在里面摇着折扇,叼着烟筒吞云吐雾。
他见到我之后,先是眼里闪过一抹惊色,随即立刻恢复了平静。
“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个臭水沟里,正打算请几位法师给你超度超度。”
我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鬼门关里走一遭,奈何人家不收我,说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就是要提防一些老狗咬人。”
安老爷子没有一丝怒色,反而呵呵一笑。
“年轻人就是有锐气啊,敢不敢进门一叙?”
“有何不敢?”
我一脚走进门中,安老爷子带着我走去后院,后院豁然开朗,风景独好。
他在泡茶,我倒是把关注点放在了后院的布局上,此地布局严密,俨然一个小型的风水阵,只不过还是看不透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喝茶。”
安老爷子丝毫没有犯罪嫌疑人的愧疚或者慌张,而是像多年老友一样端起茶杯来,浅浅抿了一口。
我拿起来就喝,这次我是不怕茶水里有毒了,大黑蛇吞噬了毒蛇妖赤练,镇守在我体内,一般的毒奈何不了我。
“看起来你这趟出行算是大有收获,我在你走的时候曾经替你算了一卦,吉凶参半,看样子你是化险为夷了?”
我冷笑一声。
“不错,今日来拜访,就是想问问前辈,蛊王宫的人难道这么不要脸,为了对付一个小辈,能出这种阴招,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
安老爷子听见蛊王宫三个字,瞳孔骤缩,随即很快恢复正常,露出一抹笑容。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再瞒着恐怕也没什么意思了,噬心蛊是谁帮你封印的,我感觉到它还在你体内,若不是高人出手,你早就死了。”
他盯着我,浑浊的眸子此时明亮无比,似乎要看穿我的所有秘密。
“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但是灭了你是绰绰有余,而且还不用承担天道制裁。”
我同样不客气地回答道,龙虎山天师府的天师最令人忌惮的一点就是,他们惩奸除恶,消灭那些为非作歹的风水师非但不用接受天道制裁,反而会功德大涨!
也就是有了无限开火权,这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地方。
老人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原来是天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