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6月30號。
宜入宅、動土、起基……
昏暗的宿舍,陳舊的沙發前,一個清秀的女人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看著前方。
她顫顫巍巍的舉著縫紉機的木托板,上麵沾著猩紅的血跡。
麵前的地板上,碎酒瓶的玻璃渣滓,散亂一地。
就在三米外,躺著一個額頭上正在流血的男人。
男人渾身酒味,身上的白大褂如同乞丐一般髒亂不堪。
此時,躺在那兒一動不動,連呼氣都沒有一個。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大喊:殺人啦!陸輝的老婆寧青青,終於把這個人渣打死啦!
寧青青渾身發顫,怕他死去,又怕他醒來。
渾身哆嗦著縮在一邊,盡力壓製著內心的恐懼,眼淚在打轉,大腦一片空白。
她伸出手,想去試探男人的鼻息,唯恐他真的沒了生氣……
卻又猛地收回。
這時,地上的陸輝忽然像觸電一般渾身哆嗦,寧青青瞬間抱緊木板,驚恐的看著打顫的男人。
陸輝費勁兒的睜開眼,先是摸了下受傷的額頭,齜牙咧嘴的喊疼。
慢慢的爬起,突兀的僵住了,蒙圈的看著周圍。
潮濕陰暗的環境,讓他忍不住的爆粗口:“這他麽是哪兒?”
心情更是鬱悶到極點:奮鬥了二十年,他成為超級跨國集團的董事長。
今天正值新官上任的他,不應該在集團大樓主持會議嗎?
怎麽就突然到這地方兒來了?
這他麽的事誰幹的缺德事兒?
不對!
這房間,這衣裳,還有這陳舊的厚地板,怎麽有種熟悉感?
好像是八十年代的樣子哦?
這是哪個劇組把他當群演了?
竟然敢這麽對他!
陸輝有些抓狂了,發誓一定要狠狠的,收拾這個惡作劇的家夥。
不過,陸輝越看越心慌,看向了房間裏唯一的活人,踉蹌走幾步,想問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