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堂堂魔帝，只会用这种低级伎俩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
纪凌菲身上的轻纱，布料并不富裕，加上她身材修长，所以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此刻被她紧张之下紧紧地抓在手心里，便越发显得小了。
入目之处是大片的白皙滑腻，陈牧却恍若未觉。
“低级伎俩？纪姑娘说是，那便是吧。在谈正事之前，本君想先问一个问题。”
“纪姑娘芳龄几何？可曾婚配啊？”
陈牧的龙榻很大，上面放着一张案桌，此刻他拿起酒杯，悠哉地小酌了一口，缓缓问道。
纪凌菲一愣，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啊？
记忆中，好像自己多年未见的长辈，每次见面时也会这样问上一句。
“在家里被催婚也就算了，为什么跑出来了还要面对这种问题啊？”
纪凌菲小嘴一鼓，气呼呼地说道：“年龄保密，反正比你小得多的多的多。至于婚配与否，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管的着吗你？”
发现自己不管是示弱还是逞威，都无法左右陈牧的意志之后，纪凌菲索性放开了。
恢复了自己平日刁蛮的性情。
果然，陈牧并未恼火。
而是理所当然道：“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未曾婚配，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简单了。如果你婚配了，反倒效果会打些折扣。”
纪凌菲一脸问号，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既然扯到了婚配的事情，她想着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我警告你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身为魔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呢？”
“虽然你长得是不错，但是行事过于不择手段，不是我喜欢的君子类型。而且……我们接触的时间实在太短，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正式追……”
纪凌菲咬着下唇，红着脸颊悄声说道，看起来唯恐周围的人听见。
不过还未说完，就被陈牧打断了。
“喜欢？纪姑娘想的有些过于复杂了。我想你还是没有彻底认清自己的地位。”
“穿着这种衣服，莫非还以为自己拥有和本君平等对话的权力吗？”
陈牧目光如电地看着她，同时控制魔帝威压稍稍释放了一点点，眼神和威压的双重加持之下。
纪凌菲整个人都是一颤，目光中泛出肉眼可见的恐惧。
“现在的你，只有配合与否的问题。本君来问，你来答。不管本君说什么，你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可以选择不说，本君不会轻易杀了你。但是外面那三个娇滴滴的手下，本君就不确定能不能放过她们了。”
“或许，把你换成她们来回答本君的问题，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呢？到时候……你可就没用了。而没用的人在这魔宫，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陈牧舔了舔舌头，有些变态地说道。
句句如重锤，敲击着纪凌菲的心理防线。
她脸上的血色，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褪去。
双眼中的神采也消散了不少，整个人像丢了魂魄一般的行尸走肉。
陈牧见她这副表现，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试探性地问道：“你的真名叫什么？”
“纪凌菲……”
“你的身份是光辉神朝的公主？”
“……是。”
“哪位公主？”
“寿宁公主。”
“你在父亲母亲那里地位如何？讨他们的喜欢吗？”
“掌上明珠，自然是讨的。”
纪凌菲看上去真的放弃了反抗，整个人低着头像个被玩坏的娃娃。
回答问题虽然有气无力的，但都是秒回，不像是现编的。
陈牧在这魔宫上朝了不知道多少次，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众属下飙演技，所以有没有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现在纪凌菲给他的感觉是，没有。
“掌上明珠？那你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就给派这点人随行？这是太高估你的实力了？还是太高估光辉神朝在天下的地位了？”
“依本君来看，能将神朝传承这么多年屹立不倒，那每一任的君主应该都是有识之士。所以，问题应该是出在你身上。你做了什么？”
陈牧一顿分析，把纪凌菲唬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是抢了二姐的任务来的……按照规矩，我还没资格出宫……”
“可是我觉得明明我的能力也不弱，干嘛要在这神庭中虚度光阴？还不如出来干点事情，反倒来得心安。”
这下轮到陈牧怔住了，惊讶道：“你是说……你打算出来随便做点事情，然后就选中了这件事？该怎么形容呢？太虎了！”
接下来，陈牧又问了几个涉及神朝机密的问题，纪凌菲却都没有回答。
而且脸色变得很难看，额头和鼻尖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
“不要再问了，我回答不了你的。不想回答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皇族血脉，一降生就要立下天道誓言，不得做任何对神朝不利之事。”
“所以这种机密问题，我没办法透露，否则……会死。”
“哎呀？”
这下倒真的打了陈牧一个措手不及，眼看着明明之前的铺垫都到位了，气氛也烘到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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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谁能接受？
“你是皇族血脉就罢了，那她们三个呢？总归不是了吧？本君问她们，不也是一样？”
陈牧面色阴沉地指着账外的三女说道。
纪凌菲摇了摇头：“没用的。她们三人是我的侍女，你的问题她们回答不了。”
这下陈牧有些急眼了，双手抓住她雪白的肩膀。
用力地摇晃了两下，压抑着怒火说道：“那你告诉本君，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知道我想知道的？你敢说没有的话，你们四个都要死！”
纪凌菲看着这双充满杀意的眼睛，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因此也配合着答道：“办法自然是有。只需你去我神朝，见我父亲，由他赐予你皇族身份，成为我神朝的自己人，那便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