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的寝宫中。
陈牧思索了半晌之后抬起头,一只手伸向了纪凌菲的脖子。
“喂!你干嘛?”
纪凌菲像一只受惊的小兔一般,匆忙地向后撤了一小段距离。
陈牧的手僵在半空中。
“干嘛?本君要做什么,你难道一直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吗?”
“现在如此惊讶,倒显得有些浮夸了。”
对着纪凌菲冷笑一声,陈牧身子向前一探,右手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随后骤然发力,将纪凌菲往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拽!
“啊!”
纪凌菲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一转眼,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跌进了陈牧的怀里。
“你!你不是想知道我神朝的秘密吗?现在如果对我做了这种事,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帮你吗?”
纪凌菲真的慌了,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一个年轻男子,而且是在自己毫无自保之力的情况下。
陈牧身上特有的雄性气息,不断地侵袭着她的神经。
“本君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所以你配合与否对我的影响不大。”
“而且,刚才本君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觉得或许可以一试。”
纪凌菲一愣,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那个问题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在骗我!”
“呵呵。是不是骗你,你马上就可以知道了,现在告诉你无妨。”
“你说,如果本君成了光辉神朝的驸马……这样的身份,算不算是神朝的自己人呢?”
“虽说没有你所谓的皇族血脉,但是在关系上可一点也不输你的皇室宗亲了。”
“这样的话,想必神朝之主……应当不会再拿我当个外人了。”
“所以本君就吃点亏,替你父亲解决一个女儿的嫁人问题,让他在辈分上也占本君一些便宜。”
陈牧淡淡地说道,思路很清晰,语调既不激动,也不轻佻。
就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件自己打算要做的事情。
但是纪凌菲就不同了,她听到一半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再次变得煞白。
万万没想到,这个魔头竟然会想出这种无耻的法子。
“他一定也心知之前得罪了我,肯定没办法正常得到父皇的认可。”
“便想通过这种方式将生米煮成熟饭,从而以此要挟我,配合他一起蒙骗父皇!”
“真是好毒的男人!如果我现在抵死不从,他估计真的会杀了我吧……”
纪凌菲感觉自己憋屈死了,面对这样一个人渣,她此前所学的千般计策万种手段全都派不上用场,对方没有任何底线。
可如果要就此认命,她又心有不甘……
“你……你不能对我做那种事!我身上有诅咒的!只要不是我真正认可的夫君,一旦那样触碰我的身体,就会受到万毒噬心之苦!”
“你虽身为魔帝,但有些手段你也是没办法免疫的!”
“喂!喂!你没听到我的话吗?你走开啊!”
纪凌菲的声音从威胁迅速转变为慌乱。
不知不觉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陈牧抓住她身上轻纱的一角,冷笑道:“诅咒?你把本君当傻小子糊弄呢?”
“如果真有这种东西,之前你早就说了!何苦会等到这种时候才说!”
纪凌菲一边紧紧拽着这层轻纱,一边绝望地辩解道:“你相信我啊!我没骗你!真……”
嗤!
轻纱被扯断的声音。
同时被扯断的,还有纪凌菲高度紧张下的心神。
她一想到即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便当场眼白一翻,径直晕过去了!
“诶?”
这下陈牧愣了。
心理承受能力这么脆弱?
“看来公主的确没错了,平时养尊处优的,估计自出生以来受的委屈都没今天多。”
“只不过……接下来该怎么做?把她弄醒吗?”
……
陈牧独自在龙榻上沉默了一会儿。
场面有些尴尬,旁边的侍女以及另外三个纪凌菲的手下,也不敢出声。
生怕对方正在气头上,一怒之下把她们给怎么样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即便她们知道纪凌菲既是公主又是她们的上级。
于情于理,她们都应该主动站出来帮纪凌菲分担一些麻烦。
但是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很神奇。
她们也许并不是不喜欢纪凌菲这个人,只是人性让她们本能地想看到原来自己羡慕的人,遭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所以,三个同时选择了缄默。
并且内心还在隐隐地催促陈牧行动。
“来人,去把青芷给本君叫过来。”
陈牧淡淡地吩咐道。
侍女应声出去了。
不多时,刚刚将外面敛财的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的青芷,一脸疑惑地进了寝宫。
在她看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个时间,陈牧应该正在做那种好事才对。
怎么会有时间召她相见?
“难道是想叫我一起?……不,不可能……魔帝大人不是这种荒yin无度之人……”
青芷一路上思绪纷乱,等她见到陈牧的时候,透过龙榻上的账幔,隐隐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她不禁一愣。
陈牧虽然穿戴还算整齐,但那个女人可不一样啊……
依现在衣衫凌乱的情景看,怕是发生过任何事情都不足为奇了……
“君上,不知唤青芷何事?”
青芷定了定心神,低头行礼,参见陈牧。
陈牧叹了口气,迟疑片刻开口道:“也没什么大事。”
“这个女人说她身上下着诅咒,即便是本君也不能幸免。”
“虽然是一派胡言,但也不要完全不信。毕竟神朝中人,还是颇有些实力的。”
“所以,既然你之前为她们下了禁制,又掌控了她们的一缕命魂。”
“本君打算让你来检查一下,她身怀诅咒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陈牧略去了触发诅咒的前提条件,说得很冠冕堂皇。
青芷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若隐若现的雪白胴体看了几眼。
答应下来:“青芷一定不让君上失望。”
……
这下子,龙榻上又多了一个人。
陈牧没有给纪凌菲拿新的衣服,但青芷虽然和她同为女人,却觉得有些莫名的羞耻。
于是自己从储物戒里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窗外了纪凌菲的身上。
这才正式开始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