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一时还是没办法接受。主要是……这太梦幻了……您确定真的没有找错人吗？”
陈牧淡淡道：“修仙一事，缘分是很重要的。况且……你的资质确实不错。”
“至少这段时间我见过的人里，还没有一个能够超过你。”
“相信我，资质在修仙这件事上……作用还是相当大的。我就深有感触。”
女孩很明显地从这句话察觉到了一丝悲愤的情绪。
“那……那好吧……”
“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家里也是普通家庭。”
“如果公子需要什么昂贵的拜师礼的话，我……我掏不起的。”
陈牧摆手道：“不要把修仙和那些俗事相提并论。”
“免费这一点可以保证，如果你实在觉得内心难安的话，倒是可以帮我一个小忙。”
女孩一愣：“我？你这么厉害，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陈牧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修仙一事，到了一定阶段以后，那是要四处寻找机缘的。”
“本君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进步的空间。所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
“我走以后，你若有心，就替本君多在外面走一走。本君希望再见到你时，你能掌握更多的神通术法，这就是对本君最好的回报。”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见陈牧没再继续说，忍不住问道：“就这样吗？没别的要求了？比如要我帮你报什么仇之类的？”
陈牧无语道：“你是不是说书的听多了？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教你纯粹是看缘分到了，什么也不图你的，放心好了。”
“好！那我答应下来了！你放心，我一向做事努力，只要您肯教我，我必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女孩想了想，认真地许下承诺。
……
因为不知道梦境究竟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所以陈牧并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
闲聊了几句之后，便在小二羡慕的目光下，带着沈妙音开了一间客房。
对方还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这间房特别隔音……
进入房间之后，沈妙音显得有些局促。
虽说凭面相来看，这么帅气的公子应该不至于是坏人。
但是毕竟是这辈子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还是感到有些紧张。
不过陈牧没时间给她做心理疏导，只能立刻便开始授业。
“好！那事不宜迟，我们直接就开始吧。”
沈妙音乖巧地点了点头，神情认真地坐在了陈牧面前。
“修行一途，大道三千……”
陈牧作为资深的理论派，讲个课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
毕竟五年间他深入地研究过各种功法，只是囿于资质，全都无法入门而已。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知道怎样修炼。
恰恰相反，当初因为资质太差的原因，他试图将每种功法的修炼步骤都拆解得异常简单。
以便于让自己这种垃圾资质也能够修炼。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
只是他的资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不是凭借这种程度的努力就能改变的。
挑选了一部魔道最顶级的功法，《九转金身诀》，仅仅是第一章的部分就讲解了一个小时。
让陈牧感到诧异的是，这种艰深枯燥的内容，沈妙音这个姑娘竟然全程都没有犯困。
不仅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的神色。反而越到后面听得越入神。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能听懂一样。
饶是陈牧到了后来，也有些受不了她这种投入的劲头儿了。
正好第一章引气入体的部分也基本讲解完毕，陈牧忍不住提醒道：“其实……你不必将姿态做这么足的……”
“本君知道这些内容艰深无比，你一时半会儿听不懂也很正常。”
“所以，大可不必故意表现得很投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提出来，我再详细为你讲解一下。”
沈妙音愣愣地看着他，似是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些没回过神来。
半晌之后才呆呆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陈牧无奈，心说这何止是走神了，简直是都走丢了。
果然零基础学会修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呀……
“本君刚才是说，灵气入体虽然是第一步，但也是很难的一步。你必须……”
话还没说完，只见沈妙音照着他之前讲解的内容，摆了个勉强还算标准的打坐姿势。
然后凭着自己的理解掐了两个手印，嘴唇翕动，显然在念着法诀。
陈牧说话的时候还没过去三秒，只见沈妙音的眼睛很快就又睁开了。
眉心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陈牧一愣。
这金光很明显就是灵力初次完成一个大周天后的标志。
这也昭示着，这门顶级功法可以正式往后修炼了。
“……”
陈牧人傻了。
心里掀桌道：你m的，人和人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的差距还要大啊！
自己当初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完成这一步，怎么到了别人这儿就这么随意呢？
这，就是资质吗？
沈妙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陈牧，小声道：“抱歉啊，刚才我太入神了，还是没听清你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
陈牧心里忍不住念起清心咒，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自己名义上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她的资质好不是好事吗？
没什么可生气的……
更加用不着嫉妒……
“没什么……看起来本君的讲解还是很到位的，你很快就掌握了要点。”
“接下来，可以学习第二部分了。”
沈妙音羞涩得笑了笑。
虽然只能称得上是刚刚窥得修行的门径，但带来的兴奋感却是十分大的。
而且仅仅是完成了一次灵力的大周天运转，身体就好像发生了特别大的变化。
五感变得更加敏锐不说，连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
她甚至有信心，现在自己一跃之下，能够轻松地跳到楼下而不受伤。
“修仙的感觉……竟是这么奇妙！”
尝到了甜头，学习的动力自然就更加强了。
甚至她在听陈牧讲第二部分的时候，还忍不住提醒他不用讲得那么细致。
自己能够理解的。
刺激得陈牧险些直接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