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啊系统，满级剑道造诣你帮了我一把，但也给我埋了个大坑。”
“这次满级的画道造诣，你总得做到给力点吧？”
“不求别的，你让我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百分百将功法的玄妙全都融入进去。”
“至于我这徒弟能领悟几分，你就不用管了。可以吗？”
本来没想着系统会回应，因为之前曾经和系统级交流的时候它一向都是装聋作哑。
但是这次系统还真的回答了。
【可以。】
尽管很简短。
于是陈牧开始聚精会神地创作，连续绘制了将近五个小时方才完成。
落完最后一笔时，他长舒了一口气。
虽说庞大的画卷被他分割画在了许多纸张上，但当一切完结时，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整幅画连为了一体。
像是一件死物突然有了灵智。
那种感觉很玄妙，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造物主。
“原来画画也是这么爽的一件事啊……”
“就是画的过程有些累，不然只凭最后这种快-感，还是很值得反复去体验的。”
陈牧伸了个懒腰，看了下天色，发现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外面深邃的夜空，让喧嚣的世界变得静谧。
而他旁边侧卧的佳人，则双眸亮若晨星地望着他。
“你还没睡？”
陈牧笑着问了一句。
这种忙到深夜，身边有人陪着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如果对方没心没肺地一旁呼呼大睡，则难免惹人不快。
因此，这一点在陈牧这里还是很加分的。
沈妙音单手托腮，维持着一个妖娆的姿势，火-爆的身材在丝质睡衣下若隐若现。
她红唇轻启，忍不住双手伸出环上了陈牧的脖子：“师父这么辛苦，让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一件大事落定，陈牧也是心情放松，被撩拨得有些意动。
捏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沉声道：“先来看看画，然后本君可以让你得逞一次。”
“噗嗤！”
沈妙音听到这话，忍不住乐了，笑道：“哈哈，师父你好自恋！”
陈牧面露不屑，冷笑道：“等以后有机会见到本君的疆土，你就不觉得本君是自恋了。”
“别废话了，先来看画！”
拍了一下沈妙音的屁股，沈妙音啊地惊叫一声，眉目含情地接过了那一摞纸张。
张张展开，呈现出的是一幅非常恢弘的画作。
并且篇幅很大，需要拼凑半天才能看完全貌。
沈妙音只是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沉迷了进去。
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过了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她的身体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波动。
旁边的陈牧忍不住眉头一挑。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是你悟性好还是我的水平高。”
沈妙音看了一会儿，在感受到周围的灵力不断向自己聚拢过来之后。
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打坐修炼状态。
陈牧：“……”
这种局面一直持续了半小时左右，期间陈牧一直在担心着青芷等人的情况。
他固然有系统相助，目前还无恙，但其他的人，恐怕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呼！”
旁边传来沈妙音吐出一口浊气的声音，陈牧应声转头，只见沈妙音的气息已经比刚才浑厚了一倍不止。
这种进境，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这里不能吸收灵丹，陈牧甚至都要觉得她能在一天之内就追平自己的境界。
“师父这画画水平真可堪称当时之最，我不需要耗费什么心神，就能领悟到其中的真意了。”
“这样看的话，似乎比师父讲解给我听，还要更加方便一些。”
陈牧哼哼道：“本君费了这半天精力，肯定是要有些效果的。”
“嘻嘻。那修炼的事先往后放放，值此良辰美景，师父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沈妙音因为已经完成了初步修炼的缘故，精神状态十分亢奋，已经完全不需要睡觉，也可以做到精力充沛。
因此现在媚眼如丝地看着陈牧，那份娇媚的神情所代表的意思自是不言自明。
“你……”
陈牧对这种事也没什么抵触，既然气氛已经到位了。
那他也不会故作姿态，假装矜持。
不过就在他刚刚开口之际，突然房间开始逐渐摇晃起来。
和地震的表现有些相似。
“啊！地震了吗？”
唐澄一声尖叫，有些惊惶地扑到了陈牧怀里。
陈牧初时也以为是地震，但是很快就又脸色一变。
因为以他的敏锐不难发现，周围的环境不止是晃动那么简单。
同时还伴随着崩解。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正在渐渐崩溃！
陈牧叹了口气，将唐澄的身体扳正，自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看起来到了要分别的时刻了。”
“实际上，本君也不知道做这一切究竟有没有意义。”
“毕竟你们只是梦境里的一员。”
“就这样，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忘了我交代的事，千万别去参加寻仙大会！”
沈妙音不能完全听懂陈牧的话，不过却能感受到他这些话不是开玩笑。
加上周围的变化也的确骇人，所以一时也没有追问，只是乖巧地点着头，先让陈牧放心。
“虽然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说这是一场梦，但是我相信我们的缘分一定不止这些。”
“师父即便离开了，也不要随便就忘了我哦！我也会在这里每天想念你的。”
沈妙音眼中隐有泪光闪现，神情分外认真地说道。
陈牧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一切彻底崩碎成碎片。
……
陈牧醒了。
耳边熟悉的天雷轰鸣声依旧没停。
周围是昏迷之前见到的白色雾气。
青芷等人依然还在灵舟里，只是仍旧是昏迷状态。
“还有谁醒了？”
陈牧揉了揉眉心，刚刚醒来，感觉精神有一丝疲倦。
无人作答。
“难道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吗？话说这魔族的所谓梦境之术，到底杀招在什么地方？”
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青芷的位置。
前方就是灵舟的控制台，能够使用各种功能。
“呼！幸好醒过来的还算及时，灵舟先前填充的灵石，已经快要消耗殆尽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昏迷状态，如果没人及时填充，估计我们都会在睡梦中殒身于天雷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