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人全身潰爛,除了腳心手心,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好的皮膚。
各種惡心的疙瘩長得滿身都是。
那人還醒著,不停地慘叫,嘴裏不斷發出諸如“求求你殺了我”“一刀砍死我”這樣的話。
的確,如果誰像他這樣,估計都恨不得自殺。
那人被布條綁著,身體流出來的膿水都匯聚成了水灘,就連保姆都離這個病人遠遠地。
著實是惡心至極。
張可皺眉看了看,道:“別叫了,你嗓子都啞了,我來治你的病。”
“我不要你治我的病……誰來也治不好我……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讓我解脫!”
看到這人心智竟然還是清醒的,張可一陣咧嘴,別的不說,就這份毅力,著實當世罕見。
此時,外麵的人見張可不怕被打擾,也都不在小聲說話了。
他們問:“小子,你有本事,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可。”
“張可,我們給你提個醒,這人可能中了瘟毒,可能中了蠡毒,後者無藥可醫,前者帶傳染性,你小心啊……”
山羊胡子好心的提醒。
張可瞪了山羊胡子一眼:“山羊大爺你能不能別誤導我!”
“臥槽,老子給你提示呢!”
山羊胡子氣的吹胡子瞪眼。
“第一,這人沒有中毒;第二,就算是蠡毒,也不是無藥可醫。”
張可緩緩道:“你不是誤導我還是幹什麽?”
“算了……我跟你無話可說,你愛咋咋地吧。”
山羊胡子放棄了。
張可這一次看了看,對保姆吩咐道:“這樣,你取生川烏,蜈蚣、硫黃、硝石、生半夏……”
張可一口氣說了一大串藥名,這一次連計量都沒說,直接來了句:“越多越好。”
保姆聽得臉色大變:“難道你真想殺了他。”
常年耳濡目染,保姆雖然不會開藥,但也養成了辨別藥性藥理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