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那个小房间里。
生哥熟练的泡茶。
我和吕兵坐到旁边。
“吴兄弟,和生哥是同乡?”吕兵有些好奇的问我。
“是啊,都是舒台人。”我点头。
吕兵还要问,生哥却将泡好的茶递给他。
对他笑道:“行了,你也别扫听了。我这位小兄弟可是为能人。你那点事儿,正好让他帮你看看。”
吕兵惊异道:“吴兄弟还是玄门中人不成?”
我也挺意外的,一般人或许知道地师,知道道士,阴倌。
但是知道问玄门,而不是直接问是不是道士的。
就算是对行内有些了解的了。
我的身份,也不似费飞羽的戏法师那般,有那种隐藏的传统。
于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吕兵见我承认,变得有些小意的问道:“不知道先生是玄门哪一脉?”
我这下就更惊异了,看起来这个吕兵,对玄学圈了解的还真不少。
“画符开坛,捉妖拿鬼而已。”我有意试试吕兵对玄门的了解。
于是故意说的模棱两可的话语。画符开坛,算是术士最典型的手段了。
除了正统出家俸道的道士,术士就是最擅长这些的。
地师擅风水,相师擅长预测。
戏法师擅长幻术,出马沟通阴阳。
扎纸人聚众养军……
这是玄门六脉大抵的特色。
也不是说就分的那么清楚,例如地师有时候也学看相。
出马仙也学术士画符,都是可以的。
事实上,现实里或多或少都会兼修一些。毕竟灵异情况复杂。
单一的手段很容易被克制吃亏。
玄门之外,其实还有养蛊的,炼尸的,赊刀的……
不过那些属于旁门,与玄门发源与佛道正统,在根本上就是不同的了。
虽然几千年绵延下来,多多少少互相也有些交集互补。
终究是差了曾意思。
没有玄门内部六脉那般,外人都难以察觉区别的亲近了。
“莫非吴兄弟是个道士?”
吕兵这话出口,便已经显露出。他对玄门知道的也有限了。
“这么说也可以的,玄门之人,非佛即道,佛本是道嘛。”
我笑着打趣了一句。
吕兵是个生意人,虽然比生哥年轻些。
与人相处的精明上,却也不差什么。
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皱眉思索之后,开口对我说道:“既然生哥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你直说,我听听,要是能帮得上的,我绝无二话。”我笑着回道。
这话大家听听就可以了,能帮得上的帮。
至于帮得上帮不上,那就是我说了算了。
吕兵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这才说道:“这事得从去年说起……”
吕兵是做的玉石珠宝的买卖的,经常去全国各地跑矿场货源。
去年吕兵去了一趟滇边,为的就是去进一批翡翠原石。
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翡翠这东西。
其实国内并不产出,矿场都是在老缅那边。
这年头,翡翠流入国内的渠道,也就是在云南滇边那里。
吕兵做这行生意,几乎每年都要去那边。
去年过去的时候,只能算是惯例。唯一的例外就是,他在那边,遇到个女人。
在路边卖人偶娃娃。
想到家里女儿才四岁,正是喜欢这些娃娃的年纪。
吕兵当时便挑了一只。
回来之后,将这只娃娃送给了女儿做礼物。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风平浪静。
直到几个月后的一天,吕兵无意间进入女儿的房间。
忽然发现,他买回来的那只娃娃,头发居然长长了十来公分。
一个人偶娃娃,头发怎么可能会生长?
吕兵在确认不是自己看错,那个人偶确实有诡异之后。便将那只娃娃带到很远的地方扔掉了。
可是,第二天,他在女儿的房间里,又看到了那只娃娃。
他一气之下,将娃娃淋上了柴油,一把火烧掉了。
但是,一|夜过后,他再次看到那只完好无缺的娃娃。
并且,经过这次的事情过后。
他再次试图带走娃娃的时候,他女儿就会哭闹不休,他坚持的话,女儿还会出现昏迷不醒的症状。
哪怕是趁女儿去了幼儿园,他在家里去拿娃娃都一样。
这种诡异的情形出现,让吕兵几欲抓狂。
如今这个年代,计划生育抓的这么严。
他和老婆就一个女儿。虽然这个人偶没有对女儿造成伤害。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这么诡异的人偶娃娃呆在女儿的身边呢。
吕兵想了各种方法,甚至动了卖掉现在的房子,一家人去别的城市重新开始的念头。
可是,他老婆带着女儿,先去另一个城市的时候。
令他们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女儿坐车离开宜城,只要车子一出宜城的地界。
女儿立即昏迷,回到宜城之后,又如睡眠一般,自然苏醒。
这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有半年了。
这期间,吕兵可谓是想尽了办法,请了不少所谓的大师。
他的朋友们,也都听说过这件事。
生哥只一次,见到我在舒台做法的手段,才起了介绍我们认识的心思。
听完吕兵的描叙,我也有些疑惑。
在我的印象里,还真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无论是我看的经书,还是从小听的故事,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生哥和吕兵见我陷入思索,也不敢打扰我。
其实,吕兵虽然对这件事情头疼。
但是也不是那么急不可待。
毕竟事情已经半年了,除了女儿不能撇下娃娃远距离离开。
也就是那个娃娃的头发,会随着时间,自然生长。
没有表现出伤害性,让他暂时还算沉得住气。
隐隐约约的,我总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个重要的细节,就是有点想不起来。
直到位面的机器停了,生哥提醒我,可以出去看看原石的结果。
我也没想明白,我究竟是忘记了什么。
直觉告诉我,这肯定关系到吕兵这个问题的关键。
还是怪我,小时候拿爷爷和皮子叔讲的那些江湖故事,没当回事。
以至于如今,很多事情明明有印象,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现在后悔也晚了。
想多了也没用。吕兵现在每天小心翼翼的,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尽量将那个娃娃藏起来,不然女儿接触。
我们三人出来,生哥熟练的打开切割机的保护罩。
打了盆水过来,又取了拿着特制的铁柄手电递给我。
笑着说道:“说好了,这块石头算你的,你自己去揭开谜底。”
我也暂时放下吕兵的事情,笑着和生哥说道:“那我就去开了啊,你可不要心疼。”
生哥摆手笑骂:“去你的吧,你哥是那种人吗?”
我对他笑笑没有说话,接过手电,便附身去搬被切下来的盖子。
生哥也端着水盆跟在我身边。就连吕兵,也暂时放下焦虑,好奇的附身来看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