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市政府,在最高層的會議室內,杜冠傑正滔滔不絕地講著他的經濟複興策略,他的身體前傾,看起來極具進攻性。
“一定要明確的就是運用市場的規律,我們減少支出的同時,把經濟中心引領到房地產、建材業等領域,一定要讓財政有所結餘!”
“隻要財政狀況好轉,後期就可以用這部分積攢起來的結餘,去引導一些社會工程,提升就業。”
“一定要利用好商業投機,最好能適當地控製通貨膨脹,吸收一些群眾財富,最後把經濟引導向需求上,慢慢地,經濟狀況就能從上到下地好起來!”
杜冠傑一條一條地把自己的計劃宣讀完畢,讀完最後一個自己的時候,他華麗地扣上文件夾,雖然表情有些期待,但是眼神裏已經完全都是自信。
“我可以確信,計劃沒什麽問題。”
市長則是雙手交叉,胳膊支在桌子上,從表情上看不出高興或者低落。許久,他終於吐出一句話。
“當下怎麽辦?”
杜冠傑皺眉:“我聽不懂您的意思。”
“我問的是,當下的老百姓怎麽辦?”市長憤怒地拍桌子,“按你的說法,經濟好轉之前要有一段的萎靡期甚至下降期吧?這時候我的老百姓怎麽辦?餓死嗎?”
杜冠傑楞了一下,他顯然沒想到自己的想法居然能被質疑,他冷著臉,驕傲地回應。
“經濟複興階段,有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犧牲?
這兩個字說得簡單,背後是多少家庭的崩壞?
“那些被犧牲的老百姓,你把他們當什麽了?”市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語氣也稍加沉重。
“我隻是做出了我認為理性的選擇。”杜冠傑一字一頓,然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不會是昨天的那個廢物吧?凱恩斯走狗的話你也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