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水姑娘,怎么是你?门主,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过豫水的陈璞有些摸不到头脑,这豫水难道不是淮南王府郡主的贴身丫鬟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纵横家了?
别跟我说什么大隐隐于市。
在王府你给我说叫隐士?
温理早就料到陈璞是这个表情了,顿时觉得他这副样子好笑极了。
“那是你眼拙,没有发现我们豫水堂主身上的大本事呀!”
温理添油加醋的说道。
翟殊也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豫水,这周身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豫水也一点不怯场,神情自若的介绍自己道:“承蒙门主大恩,今日我得以入主纵横堂,此后一应大小事务,还请几位堂主多多扶助!”
“那是自热,好不容易九聚门来了位女堂主,我们几个当然是当仁不让!”
“咳咳!”
还没等翟殊表完忠心,二师就轻咳了几声。
翟殊看了一眼二师,只见二师眼神鬼祟兮兮的看了看豫水,又看了看温理。
“啊,门主又抢先一步呀,那这……让豫水姑娘当这纵横堂堂主,难免有任人唯亲之嫌疑呀!”
翟殊阴阳怪气的说道,嘴里说不出来的一股子酸味。
豫水低下了头,我温理也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谁瞎传的,自己跟豫水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这二师这呆头呆脑的都能看出来了?
温理连忙转移话题让陈璞帮忙在茸港良家子中选择合适的年轻人来填补纵横堂的人手,相比于其他几个堂口,纵横堂的成才周期还是比较长的,所以必须赶紧提上日程!
“温堂主,你怎么都不说话,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事儿吗?”
等到诸事安排的都妥当了,温理注意到了一直在角落里没怎么发言的温瑞,他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温瑞见cue到了自己,也是一阵手忙脚乱,还想掩饰的的说两句,但很快就被陈璞截胡了:“温堂主,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瞒着门主。”
“发生什么事了?”
温理有点蒙,这两人唱什么戏呢。
“门主,是这样的,门内出了叛徒!”
陈璞耐心的解释道。
“什么!”
温理坐不住了,这自己才出去几天,怎么就出现了叛徒。
温理看向了温瑞,温瑞这么紧张,难不成是?
温瑞头已经抬不起来了。
“是温柏?”
温理一下子就猜到了。
温瑞沉重的点了点头:“不但是温柏,连同我法堂的弟子朔风一同也……”
什么!
那个天姿绰约的朔风?温理又想起了那天听到的法堂弟子胥伶俐跟朔风的争论,那时候就觉得这孩子桀骜不驯,没想到还有反骨!
温理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们都知道叛徒对于一个刚刚成立不久而且面对异人压境的险境时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帮助吸血鬼杀害我们的人?”
温理第一下猜测道。
陈璞严肃的回道:“他们是投了齐家!”
“齐无忌?”
温理想起了那个男人,似乎确实好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但毕竟城南现如今就是四家独大的局面,齐家的处境跟自己应该差不了多少。
“门主,齐无忌已经明面上跟我们撕破脸了,甚至连孙家也遭了他们的毒手,流衿的胞弟没能活着来到茸港!”
陈璞气愤的说,眼神里满是温理此前在这个儒雅士子身上看不到的东西。
“孙家姐姐没事吧?”
温理关心的问道。
陈璞摇了摇头。
温理这才放下了心,然后充满杀意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叛徒,不会有好下场,温堂主,你的弟子,有一天我希望你亲手斩杀了他!至于你我二人的好伯父!”
“也不可饶恕!”
温理打下了基调,丝毫没有顾及情面关,这不但是对陈璞的回应交代,也是对整个九聚门的交代!
谁也不能不把九聚门不当回事!
“齐无忌想干什么?现在各家自保都成问题,他不想着对付吸血鬼,倒把自己人开起了刀!”
温理甩了袖子,阴冷的问道。
陈璞沉重的说道:“是粮食,他看上了茸港的存粮,之前我们酿酒存了一大批粮食,现在齐家已经盯上了我们,这几日每日都能看到齐家的探子!”
“动手了?”
“估计也是忌惮我们的实力,他好像还挺有耐心的,但我预估,应该也不会太久了,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翟殊拍案而起:“对付这种强盗,必须要用强盗思维,何必跟他们来回周旋,他若是想打,我农堂第一个跟他较量较量!”
宅叔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这几日忍气吞声的,手底下的二代弟子难免心里也有疙瘩,不如痛痛快快的战一场,打出气势来!
“好!”
温理也想明白了,自己想要在这儿立棍,必须得有人祭旗!
“各堂做好准备,我看倒也不用非等着他们挑事!给他们发战书,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想要粮食,那就拿拳头来挣!”
……
出了议事厅。
温理就来到了温南嘉这儿,看着温南嘉派发完了最后几包种子。
温理进去:“大姐,我回来了。”
温南嘉见是温理回来了,顿时又惊又喜:“理哥儿,你终于是回来了!这几日没见怎么都瘦了!”
“哪有这么夸张,这才几天啊!”
温理都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说道。
然后温南嘉就是一阵收拾,曾经的一个大家闺秀,现如今也学的什么都会做了。
两人喝着茶,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夜空的繁星。
温理有些累了,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累了。
闭上了眼睛就这么躺着。
温南嘉见状也没有打扰,而是安安静静的替温理在屋子里拿出来了一床毯子,缓缓的盖上了。
“姐,你这儿真舒服,你说要是我们还在小时候就好了,那时候被人欺负也好,跑到你这儿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温南嘉的手悬在了半空中,眼泪猝然就躺了下来,看着一脸疲态沉沉睡去的温理,听这风声,真大。